木殤聞言汗毛全部豎起。
崖獄的刑罰可有上百種,全來一遍,就是木殤自己也會被嚇到尿褲子!
與木殤的震驚相比,林語姝顯得相當鎮定,臉上甚至帶着淡淡笑意。
這是什麼神仙伴侶?
男的冷峻英挺,女的美艷動人。
二人站在一起如畫上走出來的謫仙,但實際上兩人卻是殺人不眨眼的閻羅王!
木殤心中為孫妙妙父女默哀一秒,然後躬身離開。
林語姝不敢看南容璟的眼睛,只能低頭重新看向棋盤,她知道南容璟此舉是為了她。
孫妙妙父女顯然投靠了南懷朔,所以才一再對她以及她身邊的人出手。
而南容璟竟然為此重罰他們二人,難道剛剛的話,他是認真的?
南容璟心中也在打鼓,他剛剛是不是暴露本性了?
他性子如此殘暴嗜血,林語姝能接受嗎?
冷黛此刻也在心中嘀咕,木殤那個木頭,專門壞別人好事,回頭可得好好說說他!
如此神思不屬地下完一局棋,林語姝便離開了晉王府,回到了將軍府中。
她喚來石蘭,輕聲囑咐一番,「按我的吩咐,盯緊了西院!」
「是!」石蘭神色肅穆,鄭重地點頭應下。
自從父兄歸來,帶回了大量的心腹護衛以及府兵,西院再由不得老夫人和二房插手,林語姝手下也多了許多能用之人。
如此嚴陣以待數日之後,將軍府沒有異樣,反倒是在將軍府外,京兆尹府的人抓住了一個北遼奸細。
同一時間,一則流言在京城中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聽說了嗎,前不久京兆尹府抓住了一個北遼奸細,那奸細去了將軍府!」
「據說林大將軍與北遼有勾結,他的軍功是和北遼討來的!」
「什麼?軍功如何討來?」
「哎呀你傻不傻,其實林明岳早就投靠了北遼,自己人之間當然不用真刀真槍地打,你進一步,我就退一步,城池不就攻下來了!」
「這樣對北遼有何好處?」
「那還用說,等林明岳在京城立住腳跟,與北遼裏應外合,咱們大周可就要改朝換代了!」
……
林嶺最近十分鬱悶,無論是回府,還是去京郊燕州軍兵營,或者是去校場練兵,都能聽到這些流言蜚語。
「父親,近日流言越傳越離譜,只怕會對您不利,如不咱們去京兆尹府問問,那個奸細到底是哪兒來的?」
林明岳剛打完一套拳,國字臉上亮晶晶的汗水順着小麥色的皮膚流下,他平穩了一下呼吸。
「流言止於智者,你若是去了京兆伊府,豈不會被有人之人認作是心虛?」
林嶺一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也許這是有人針對父親的詭計!」
「清者自清……」
林嶺要被林明岳這個老頑固氣死,只能轉頭去找林語姝抱怨。
「姝兒,你快去幫我勸勸父親……」
聽完林嶺的話,林語姝認真地點點頭。
「兄長所言甚是,能在短時間裏將流言傳播得如此廣,背後不可能沒有推手。」
林嶺一聽這話,眼神驟然變得冰冷,他知道妹妹聰慧過人,只要她說的話,林嶺全都相信。
「咱們要如何應對?」
「兄長,你去父親書房……」
兩日後,京兆尹府拿北遼奸細的死鴨子嘴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將北遼奸細移交給羽林衛所審問。
崖獄中,幾輪刑罰下去,再硬的漢子也遭不住,奸細將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緊接着,一封秘奏快馬加鞭地從羽林衛所送到明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