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河就是這個意思,但這話她不會承認。
阮星河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修剪精緻的指甲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極度傲慢和不屑的神情。
她輕啟朱唇,冷漠中帶着一絲挑釁地說道:「隨便你如何去想吧,反正,如果你非要不近人情的話……哼哼,那錢小花接下來可有苦頭吃了。」
這句話簡直就是毫不掩飾、赤|裸|裸的威脅!
若換作其他人,為自己的孩子着想,恐怕真會低下身來求和。
但今天來的是顧汐童,她來看錢小花,就是來給錢小花送宅子的。
看清這群人的嘴臉,顧汐童不會再讓錢小花與她們為伍,而向學校提出走讀的申請。
顧汐童冷笑一下,看着阮星河說道:「威脅我?那要讓你失望了。今天的事,學校必須給個說法。而你們,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阮星河從床上站起來,看着顧汐童冷笑道:「承擔後果?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受人威脅過。」
說完,阮星河轉頭看向她上鋪的同學,「我造錢小花的謠怎麼了?說她被人包養了怎麼了?你聽見了嗎?」
被阮星河問話的同學立即會意過來,趕忙搖頭,「沒有,我沒聽見。」
阮星河又問上鋪的同學,「你聽見了?」
上鋪的同學跟着搖頭,「沒有,我也沒聽見。」
阮星河問了一圈,那些人口徑統一,皆說沒有聽見。
唯有坐在錢小花上鋪的金枝,無需阮星河主動開口詢問,便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能夠作證,當時我親耳聽到了。」
話音剛落,阮星河猛地轉過頭來,目光如炬般死死盯着金枝,她緊緊咬着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
「金枝,我勸你,最好先想清楚了再回答!」
顧汐童微微挑起眉頭,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冷笑道:「喲呵,阮星河同學,這是打算公然威脅同學了?」
面對阮星河的怒火,金枝毫不畏懼,她迎上阮星河的目光,淡淡 道:「用不着你來教導我該做人!
倒是你自己,不妨好好想想,等會兒該如何向輔導員解釋這件事?」
就在這時,門口的敲門聲響起,片刻後,錢小花推開門站到一邊,禮讓身後三位老師進屋。
「秦主任請,兩位老師請。」
顧汐童站起身來,看到率先進屋的,是位四十多歲的女老師,應該是錢小花口中的秦主任。
秦主任身後,跟着兩位二十多歲的年輕老師。
顧汐童抬手看看時間 ,十五分鐘,回來得還算快。
錢小花將老師讓進屋,轉頭對顧汐童說道:「姐,老師來了。這是我們的系主任秦老師。這位是我們的輔導員毛老師,這位是歷史的輔導員江老師,」
顧汐童伸出手,與幾位老師握手問好。接着自我介紹道:「我叫顧注汐童,是錢小花同學的監護人。」
說完,顧汐童將事情的始末大致說了一遍。
顧汐童的話剛落音,阮星河紅着眼眶,委屈巴巴的說道:「江老師,這些都是顧同志的一面之詞。
我們宿舍的同學非常團結,友愛,大家都很喜歡錢小花同學,怎麼會編排這些有的沒的?
前幾天,我們在食堂打飯時,聽到別的同學質疑錢小花同學勤工儉學的名額時,我們還為錢小花同學打抱不平來着。」
其餘五人聽了阮星河的話,紛紛點頭,一個個站出來為阮星河作證。
歷史系的江老師聽完學生的話,轉頭看向英語系的兩位老師,「秦主任,毛老師,幾位同學說的,和顧同志說的出入很大。
但值得肯定的是,這幾位同學 很在意同學之間的情誼。」
江老師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話里話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