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凶神惡煞的修女們嘴角順滑的揚起了弧度,雖說毫無違和,但讓見證了這個表情變化眾人只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請尊貴的投資人隨我去客房休息。」
沒想到這帶的硬通貨還真派上用場了...
「她剛打了我的人。」雲青彥理着袖口,一副不肯作罷的摸樣,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爾等每人抽她一下,我便不計較此事,投資你們。」
其他修女們還真的聽他的話,像機械木偶一般將頭齊齊的轉向那個修女,紛紛揚起了鞭子。
讓npc打npc,還能這樣?
這人有點睚眥必報啊,別說人,npc也不放過。
聽着修女挨打的慘叫,雲青彥抱着臂冷冷的在一旁看着,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他就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盯着她們的行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滿足了雲青彥的要求後,兩個修女將挨了打的修女拖了下去,另外一個修女走到了雲青彥面前,臉上掛着和煦親切的笑容說道:「請投資人隨我去客房休息。」
雲青彥指了指顧司說道:「這位是我的隨從。跟我一起住,我要最大的房間。」
無論是什麼時候,雲青彥對最大最好依舊是計較的。顧司默默的記住了這點。記住老闆的喜好是打工仔的自我修養。
「請兩位跟我來。」
這時,那個穿黑風衣的男人也跟了上來,闊步走到雲青彥身邊壓低聲音說:「帶上我。」
他很高,估計有一米九,站在雲青彥身邊比對方還要高一些,說話時微微低着頭,看上去有些低伏。
雲青彥的腳步一頓,偏過臉,面無表情的問:「你有什麼籌碼?」
男人取下背包,將拉鏈拉開一條縫。
雲青彥瞟了一眼便指着男人對修女說:「這是我的奴僕。」
男人對這個貶低的稱呼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畢竟能去客房休息怎麼都比在這裏當保育員不停幹活強。
剩下的人或許是要面子,又或許是有骨氣,並沒有過來求雲青彥。
雲青彥自然更不會主動理睬別人,帶着顧司和男人去了育嬰堂的客房。
這間客房在育嬰堂的頂樓,視野開闊,可以看見外面的街道,這個世界的季節入冬了,說話還能哈出白氣。屋子裏有些潮味,顧司連忙打開窗子給屋子透氣。透過窗口,顧司看見大門外有個穿着灰布衣的乾瘦女人,鬼鬼祟祟的將一個被紅布包着的東西放在地上,轉身就跑。
這裏是育嬰堂,放的什麼可想而知,大冷天的嬰兒放地上是什麼鬼行為,一塊布能保暖嗎?
見外面有風,顧司直接縱身從窗戶跳了出去,踏風跳出了門,將地上的嬰兒撿了起來,再去找那個女人,她早已無影無蹤。
顧司只得將孩子抱了回來。
嬰兒很瘦,不知道自己剛被母親拋棄,感受到顧司懷中的溫度還望着顧司「咯咯」笑了起來。嬰兒脖子上有一個小小的銀質平安鎖,顯示着他的父母大概還是愛他的。或許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才將他丟到育嬰堂門口,想為他求條生路。
大概是顧司是投資人隨從的身份,讓修女們的態度特別好,沖他如慈母般的微笑,並接過孩子溫柔的說:「交給我們吧。」
即便知道這孩子肯定是會被那些從未養過孩子的現代紙片保育員照料,但顧司沒有拒絕,只是叮囑了句:「注意給他保暖!」
他清楚的知道這是鬼怪的世界,不讓劇情發展下去怎麼找到那隻鬼怪,知道他的訴求,超度它結束這個世界。
等顧司再回去,看見雲青彥在和那個男人小聲交談,雲青彥遞了張寫了什麼東西的紙條給男人,男人直接將紙條揣進了懷裏,距離太遠,顧司看不清上面的字。
聽見顧司靠近的聲音兩人停止了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