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冷咬着牙說道,那臉色,陰沉的好似被一汪濃墨染過,黑的要命。
想到他在老頭子手上栽的跟頭,再想想那個看上去極為柔弱單純,好騙的不得了的女人,卻在最後擺了他一道,他這心裏頭就氣的更是咬牙切齒。加上那個小狐狸,還有薄家的那位養子……
林林總總的,他都在薄家那些人的手上栽過多少個跟頭了?
估計,他和薄家上輩子就有過節,八字不合。
一遇見他們,不論他想要做什麼,最後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不過這一次,他想要得到的,一定能夠拿到手上。那些不好的過往,是絕對不會再在他的生命中出現了的!絕對不會!
權冷在心裏盤算起了一個而陰毒的伎倆。
即便沒明白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也能看懂他臉上的神情,所赤果果的表達的深意了。
看來,這次權冷是打算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接着混順摸魚的機會,將阻攔他的薄老爺子也處理掉了?
只是怕他沒有想到,在他想要處理薄家人時,薄家潛藏在他身邊的人,已經將他最後的餘力圍剿蠶食,只要他敢做最後的掙扎,那他們就會群起而攻,將他當作和那股勢力交戰之前的第一道賀禮的。
當然,他有一件事兒沒想錯,便是池駿知道了,怕是都要點頭稱讚。這位被權利煙雲沖昏了頭的義父,最終還明白一件事兒——他和薄家八字不合——的確,他們確實是八字不合,不然的話,也不能接二連三的在薄家人的手上栽跟頭。更重要的是。之前他已經在薄家的諸位手中都栽過了,就剩他一個了。而如今的這一次,他定然是要栽在他這位義子的手上了。
兩軍交戰,有時候就是一場謀士的賽場。
且不論是陰謀陽謀,還是物理戰鬥,只要用的得當,也只談是生是死。交戰之間,才不會有生死道義的說法,誰欺騙了誰,誰偽裝了誰,都是個謎團。到最終,勝利是誰與誰的,才是最重要的。
反正,他們拼的再如何激烈,最終脫不開一個定律——你死我活,你活我死。
「咳,主子,其實……其實還有個壞消息,要告訴您。」
思前想後,灰衣人決定賣池駿一個人情,將他腦海中設想過的千萬種,關於薄景菡失蹤這個消息背後的可能性,全都給咽了下去。硬着頭皮,將那個壞消息,給倒了出來。
「壞消息?」一聽到這三個字,權冷的臉色立刻就變得不大好看了。
他冷着一張臉,寒着一雙眼,直勾勾的瞅着依然單膝跪在冰涼地面上的灰衣人,逼問:「說,是什麼壞消息!」
「是……事情是這樣的,您讓我派去,去盯着愛德華茲家那個最近小動作不斷的,殘廢少爺的人,他,他……他突然就失去聯繫了。」
「什麼!」
「您別着急,聽我說完。我,我在前不久,和他取得過一次聯繫。就是前天的事情。當時,他說那個殘廢少爺,似乎在針對一處藏在林子裏的宅院很感興趣,還讓人設了陷阱,試圖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