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受邀的人很多,而能邀請到這些人,沒有足夠的實力,是辦不到的。但邀請函上的主辦方,卻是留了個空白,一來引人遐想,讓人想要靠近一探究竟,二來……我猜,他怕是個根本無法顯身的主兒!」
若真的是哪位,等到了宴會上,怕是要麼來個驚起四座的出場,要麼就仍然掩藏在幕後,讓別人代為出席。
「主辦方只是其一,我倒認為,受邀之人,多數是衝着宴會上的拍賣會去的。聽說這次的拍賣會,比黑市的地下拍賣會還要精彩,有整套的黑白暖寒玉棋,還有傳聞中的『幸運女神的皇冠』。」
看着陸琰似笑非笑的眼睛,薄景菡難得正色的點了點頭:「沒錯,這也是一個原由。你的消息很靈通啊,不過這次拍賣會,還有一樣更為出彩的東西,是件青銅酒樽,價值連城。怎麼,陸先生是打算去過過眼癮,還是要做個五好公民,通知有關部門,抓住私下拍賣文物的團伙呢?」
說罷,她俏皮的擠擠眼睛,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陸琰也不傻,這樣的拍賣會黑市里幾乎每個季度都會舉行一次,奇珍異寶無數,他也見過不少。而能夠舉行這樣的大型拍賣會的人,又有哪個沒有勢力,沒有人脈?若真是愣頭青兒,貿然的就逞英雄去找麻煩,那估計都是嫌棄自己命長了!
「我只打算確認你的安全,其他的與我無關。」
攥着薄景菡的手,在手中把玩着,陸琰淡淡的說道:「權冷怕是要做最後的掙扎了,他收到你失蹤的消息,稍加證實之後,就立刻讓池駿去接近薄老。而這暗地裏,似乎也拍了不少人,在組織各方搜索你的人找到你。由此可見,他是被你給逼的有些着急了!」
「權冷如今也是別人攥在手裏的棋子了。從擺弄人心的下棋之人,到自甘墮落的淪為棋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落差太大,他心裏必然是不忿的,是極度不平衡的。而此刻,他知道自己躲不過命運,卻又想要掙脫命運,加之自己的觀念早就被金錢權利所污染了,這才隨着時間的步步緊逼,而失去了理智。」
眼下的權冷,不堪一擊。
而她真正要對付的不是權冷,而是操縱權冷這枚棋子的人!
思及此,薄景菡頓了頓,沉默片刻,復又抬頭,看着陸琰繼續道:「他蹦躂不了幾天了,收拾他的人就快回來了,連帶着,我準備了那麼久的,要送給他的『厚禮』!」
「夫人運籌帷幄,信心十足的很嘛!那為,夫就拭目以待了!」
「免費的一場戲,保證讓君滿意……」
相視一笑,薄景菡撇開這個話題,又順延到了當前的局勢之下。兩人很默契的沒有問彼此在籌謀着些什麼,卻偏偏能湊到一起,談天說地,哪怕是分析當下各派勢力,也能分析的熱火朝天。
不過出於信任,也處於一份小私心,薄景菡還是隱晦的將自己的計劃,對陸琰托出了一部分。一方面讓他放心,另一方面則是她有些事情還需要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