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和薄小姐的第一次會面,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有幸,希望下次還能再見!」
略略太高手腕,男人朝她示意。
隨後將酒杯送到唇邊,抿了口紅酒。
動作優雅而又迷人,仿佛舊時的英國紳士,通身都透露着一種高傲的溫良。
這兩個形容詞,應該是相對反的,可在他身上卻能很好的融合在一起。讓人無法將它和之前那血腥的一幕,聯想到一塊兒去。
壓抑!
無形中,那個氣質看上去格外突允的男人,給她一種壓抑的感覺。
薄景菡伸手壓了壓墨鏡,冷漠的睨着他。
嘴角不落痕跡的抬了下:「我不太喜歡血腥的場面,所以——不會有下次!」
聲落,薄景菡鼓起全身勇氣,壓下門把手。
本以為那令人噁心的血腥氣味,會撲鼻而來。
可當那扇門打開時,門外早已被清理乾淨,空氣中只有古龍水混合着海風的淡淡馨香。
動作還真快!
看着門外立在兩邊的黑衣人,薄景菡的眼底無聲無息的露出一抹譏誚。
不落痕跡的停留半秒,她邁開步子,按着記憶中的方向快步離開。
咔嗒——
身後的門,落了鎖。
薄景菡在快要走出餐廳時,被marry悄無聲息的撞了下。
「cynthia小姐不愧是國民妖精,萬人皆迷醉,就連慕少都因為你的出現,而破了自己一向的規矩!」
「什麼規矩。」
「沒見到剛才死了的那個女人嘛?慕少的規矩,談生意的時候,身邊不能出現女人。否則……見一個,宰一個!他認為女人是世上最不靠譜的生物,勾三搭四,朝秦暮楚,甚至會因為沖昏頭腦的感情,去出賣愛她的男人!你們中國不是還有句古話,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嗎?可見,他的理論是多麼的正確!」
marry秉持着一貫的態度,對薄景菡冷嘲熱諷。
可這連着幾日的嘲諷,薄景菡都一直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誰料今兒卻一改往常,在她剛說完話的剎那間,薄景菡的嘴角微微翹起,發出一聲意味難明的哧笑。
仿佛嘲諷,又似輕蔑。
這讓marry不自覺的就聯想起三天前的那個夜晚,她被薄景菡戳破偽裝諂媚的面孔。那種感覺,那種記憶,像是一種恥辱,讓她很不舒服:「你笑什麼!」
「笑你。」
薄景菡輕描淡寫,繼續朝走廊盡頭的扶梯走去。
marry倏然瞪眼,冷笑着問:「你有什麼資格笑我?!」
「笑你在賣弄前沒把整句弄清楚,從而斷章取義,暴露了你捉急的智商。不過也是,每種語言都博大精深,你自學皮毛,哪能了解其內涵深意?你剛剛說的那句,出自《論語.陽貨》,後面還有半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
撣了撣袖口上沾上的一抹水漬,薄景菡淡然的看着marry漸變憤怒的臉龐,繼續道:「這話除了你理解的那一句,還有另一種解釋。你要聽一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