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是。純熙去送她了,估計等會兒,會來電話。」
轉眸,薄景菡微微一笑,就朝駕駛座問了句:「還有多久到地方?」
「三十分鐘路程,如果路上不堵車的話,應該更快一點。」
駕駛座上的保鏢,一板一眼的回了句。
那聲音像是電腦程序設定好了一樣,每個字都穩穩的,清晰的吐了出來。
薄景菡微微頷首,吩咐保鏢慢慢開,不用着急。
隨後,又將視線轉向窗外。
不知是不是因為昨天知道那件事兒的緣故,此刻一想到等會兒要見到葉騰達,她的心情,就有着種說不出的沉重。
「大小姐,如果不想去,完全可以委託容律師,去和葉廳長見這一面。」
相伴五年。
作為她的首席貼身管家,阿澤像每一個英式管家一樣,照顧着她的衣食住行,幫忙打理着她的財政收入,且熟悉着主人的每一個動作,神情,甚至可以從她的一顰一笑,或舉手投足的細微差距額上,察覺她此刻的心情。
而此刻,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薄景菡因為要去見葉騰達,而傷神呢?
如果……
如果,她昨天沒有從那名護士的嘴裏,聽到那樣的事實。
或許,今兒她去見葉騰達,還會和往日一樣,趾高氣揚吧!
思及此處,阿澤的眉頭不自覺的,微微皺了粥。
凝視着她背影的眸光,更顯凌厲。
「大小姐——」
「這是我自己的事兒,當然要自己去辦。阿澤……你放心,昨天那點兒消息,還不足以撼動我。雖然挺讓我吃驚的,但說真的,那個結果是我曾經猜想過的,就是乍一聽堵在心裏有點難受,可再怎麼難受,也比我媽媽所遭受的要好多了。」
收回視線,薄景菡轉過頭來,將目光再度投向阿澤。
望着他英朗的染着淡淡關切的臉孔,慢慢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安慰的笑,眼尾微揚的弧度,卻隨着那抹笑容的加深,揮灑上了一層詭譎的微芒:「再說了,葉騰達這齣戲還沒唱呢,我怎麼能臨陣脫逃?如果這一步走差了,那我們後頭的佈局,大部分可就都白費功夫了!至於我能不能偽裝的好……我覺得這個你不必要替我擔心,別忘了,我在基地受訓的時候,分數最高的一門,就是偽裝!」
她可以很好的藏匿情緒。
越是在緊張危險的時候,就越是不會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感受暴露出來。
這就像是一種野獸的本能,在第一時間判斷是否危險,同時將自己內心深處的情緒隱藏,讓對方無法琢磨!
……
半個小時後。
三輛車子並排停在華夏酒店門前。
薄景菡囑咐了阿澤幾句,帶上墨鏡和帽子,率先下車。
接着,就見依舊還是一身中山裝的容嘉和,從緊隨其後的第二輛車裏下來。
數名保鏢跟隨其後,那陣勢遠遠看去還挺浩大的!
若非有前面那對俊男美女在前,酒店門童都要以為,這些人是道上來尋仇的了——
ps:今天九更,少一更明日補上,晚安好夢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