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冷的面色,有一瞬驚變。
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甚至還勾起了一絲笑容,染着點森森的傲氣,與莫名的殘忍。
「那又如何,她哥哥還在我手上,即便她看破了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只要池駿那小子在我手中握着一日,她就要對我笑臉相迎,半點兒也不會戳破這層面子。terence,你和薄家那丫頭交過手吧?既然接觸過,你大該看得出,她這外冷內熱的性子,也應該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裏!」
而他,要利用的,就是這根軟肋。
不然的話,他怎會沒頭沒腦的,在這塊地界上,放開拳腳的連番動作?
瞥了眼從地上爬起來,挪到一側沙發上穩穩坐下,復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好似幾個外享受的品嘗着的男人。terence的目光中,划過一抹鄙夷。
「哼!」冷笑不屑的從鼻腔中划過,男子目光甚是玩味的盯着權冷手中的那杯酒,眼神一沉,多了份連掩蓋都懶得掩蓋的鄙棄:「就憑你?就憑你了解到的這點兒東西,也敢說知道她的軟肋,能控制得住她!你拿得住她,又能拿得住薄家的老狐狸嗎?薄君臣,黎扶蘇,這兩個護花使者,你又能有幾分把握,拿得下他們!呵呵——」
不自量力的東西!
薄家一老一少,哪個不是狐狸托胎?
就連薄君臣這個養子,都被薄老頭調教出了一身的狐狸樣,奸猾狡詐,腹黑無比!
最可怕的是,他們對對手狠,對自己更狠。
一個對自己都足夠狠的人,他就算是有軟肋,也不會允許這根軟肋成為他人手中的籌碼。
權冷這傢伙,因為這些年來籌劃之事,一直順風順水,又被薄家三代中,唯一一個純粹善良的都快找不到北的女人,給蒙了眼睛,哪還能看得到,薄家那一老一少的可怕。
且不說薄景菡,她雖然手腕高明,可畢竟年幼,經歷不足,歷練不足,力量也不足,她的優秀和可怕之處,只能在同齡人之中體現,在他們面前,估計還討不到什麼好,所以他可以不在意。
可她背後……
那丫頭背後站着的,可是薄老爺子和薄君臣這兩隻大神,再加上黎家和容家那個固執老頭。如此多的後盾,為她保駕護航,即便她在這局棋面上輸了,那些人恐怕當即就會全力反撲!
那結果,不堪設想。
在terence看來,權冷此番作為,無疑是要和薄家正面為敵。而這種迎面出擊的方式,簡直就是在自己暴露自己,簡直是蠢的不能再蠢了。
說是自找死路,都不為過啊!
terence此刻已經後悔生出,之前想要利用這傢伙的念想了。
而倘若薄景菡在此,看見這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估計會立刻明白過來,這幕後操控的傢伙,為何會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當然,她若知道,terence此時的想法,應該也會很樂意的,替他鼓鼓掌,稱讚一下他那顆堪稱七竅玲瓏的細膩心思。
不過若是她知曉了這漂亮男人的真正目的,估計會第一時間,想着怎麼撕了他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