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今兒可是來晚了。」
沒有理會墨霽的調侃,薄景菡轉眸看向敞開的窗戶,乖眯眯的笑着。手上卻沒止住動作,不停的和墨霽過招,試圖搶回那把掌心裏,同時恍若閒聊一般的開口反問:「怎麼,您也懷念曾經的時光,玩起了突襲?」
「是啊,我是在突襲檢查你。但結果有些讓為師失望了!」
「哦?」
「cynthia,我這裏很安全,你沒有必要這樣休息。我想,如果我今天沒有來,大概還不知道,你最近是怎麼休息的。哎,難道為師我就那麼讓你沒有安全感嗎?別看我這裏沒有什麼人,但為師敢拍着胸脯保證,你踏踏實實的躺下安穩睡,睡死過去都不會有事兒!」
掌心雷恍若一道銀光,極為輕鬆的在墨霽的左右手間來回交替。
任憑薄景菡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從他手上奪過來,好像總是比他慢上一拍,這讓她感到無比懊惱,但墨霽卻笑得很得意。偷空還拍拍胸口,像是在回應自己的話,對她做保證。
但是——
「睡死過去?師父,您這是在說冷笑話麼!人都睡死過去了,還會沒事兒?哦,對,是沒事兒,事兒都出過了,再來就該考慮看風水選墓地的事了。」
「呸呸呸,白天不說人,半夜不說鬼!你這死丫頭,真是嘴裏沒有一句好話,連自己都咒,忒毒了!」
白了薄景菡一眼,墨霽手腕一揚,掌心雷又化作一道銀光,被高高拋起,呈拋物線狀,劃出一道極為優美的弧度,落在了不遠處那古香古色的拔步床上。
薄景菡哪還管他,一步竄起,撲向那張床,將手槍接住。
轉身,狐狸般狡黠的眉眼,瞬間結冰,寒氣逼人——
「墨霽!」
「怎麼了,心疼?哎,乖徒兒,為師摔得是槍,又不是你男人,你但性格什麼勁?」
眯起眼睛,此刻的墨霽,笑的比黃鼠狼還奸詐!
擺明了是在看她笑話,嘴上還不停歇的打趣着她。
惹得薄景菡直瞪眼,卻偏偏不說話,只垂下眼帘,在床畔坐下。
「生氣?呵呵,這真是難得的奇觀,我得好好看看!」打量着沉默不語的薄景菡,墨霽似乎來了興趣,眸中似有精光閃過,微微帶着些許哂謔的隨着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很是意味深長的在她身上兜了一圈,正想再開口調侃兩句,卻見她猛然抬頭,兩道目光出其不意的直直地落在了他的眼睛裏。
微微怔了怔。
墨霽對上薄景菡有些複雜的目光,下意識的咬了下舌尖,連帶着還沒出口的戲謔,也一塊兒咽了下去。兩人就那麼對視着,彼此的目光,在安靜的房間內,大戰三百回合。
末了,在一次重新認識到,這大小姐的執拗,和她心底某些不能踩的底線的墨霽,摸了摸鼻子,忽然笑了笑,直接轉移了話題。
聲音沉沉,和之前的玩笑決然不同:「terence,你想知道他嗎?」
「你果然知道!」眼睛一眯,危險的冷色乍現,亦如她冷冽的聲音:「他是誰!」
「他,是道上的皇帝,暗夜中的王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