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咻——
寒光一閃,匕首直接飛出。
幾乎是和子彈同期而動,殺手堪堪躲避,卻依舊被那把匕首扎了個正着,戳在了腿根處。
全身一僵,熾烈的痛襲遍全身,殺手眼睛赤紅的瞪着博古架的方向,意識卻格外清晰的猛然翻身,一息之間,就又隱蔽在了黑暗中。
不同於殺手的反應。
這廂隱匿在遮蔽物後的兩個男人,卻不由得雙腿一緊,同時看向薄景菡,心間划過一滴冷汗。靠,這女人也忒狠了,這刀子往脖子上飛,也好過往那裏飛吧!
薄景菡心下願望。天知道,她剛剛瞄準的是那傢伙的脖子啊!誰知飛刀半路上和子彈擦了下,然後就……再然後就……
舉槍一擊,未等兩人反對,terenct一馬當先的衝出隱匿之處,瞬息之間就判斷出了那名受傷的殺手所在地,直接將其擊斃。
可下一秒,接連幾道身影齊齊閃出,以圍攻之勢,朝terenct漸漸聚攏——
「糟糕!」
正對着terenct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幾道細微的槍身划過,身邊的同伴應聲而倒。一男一女的身影,不知何時從黑暗中閃現,兩人一個把玩着匕首,一個拿着把精緻的掌心雷,指向着他。而正對面的男人,則對他露出了撩人的殘忍笑容,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抬腳踢向他的手腕……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
有多快?
五秒,十秒?
不,似乎就只有那麼短暫的一個呼吸。
原本傾倒性的戰局,直接倒戈。
同伴覆滅的殺手,不僅僅成了個光杆司令,還被眼前人繳了武器,直接俘虜了。
哦,也有可能,他也被當作了肉盾,被人拖着隱入琴台後頭的空隙間。
他們沒有審問他,甚至連捆都沒捆。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動不了了,張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簡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古怪!
「怎麼辦?」
ivan向他投去詢問的眼神。
薄景菡低頭看着僵直在地上的俘虜,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似是在思考着什麼。
而terenct給兩人打了個手勢——「以靜制動!」
能讓他打出這樣的手勢,看來外頭的形勢,比他們想像的還要糟糕。
不過以靜制動有利,卻也有弊端。
首先,他們並不知道,這外頭的埋伏到底有多少人。這個『動』,他們到底能不能製得住,是個問題。其次,守在這裏並不是個長久之計,萬一對方聯手群起而攻,他們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夠那些人宰的。
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他們手中的火力,已經快要耗盡了。就像薄景菡,她的掌心雷里,也就還有一發子彈了,打完了,她可只能靠肉搏了。雖說對與打架這事兒,她還挺有自信的。可是,要她和一個拿着槍的人打架,這種盲目自信,她可不敢有。
畢竟,她這小身板是血肉做的,不是防彈玻璃!
不行啊,必須想一個兩全的辦法——逃出去,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