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林幸總算是安心的舒了口氣。
反觀喬疏狂的神色,就有幾分焦慮,一點都不像平日裏灑脫的那個喬家大少。
「喬哥,你那麼着急也沒用,淡定點。不說別的,總不能讓cynthia那麼個小女子給比過去吧!」
聞言,喬疏狂直接拿眼瞪他。
目光一橫,冷哼:「她是小女子?!你見過哪家的小女子,敢和我們嗆聲,嘴皮子溜溜兒的把我們損的體無完膚?就連陸獅子,她也敢打。那叫小女子嗎?比我們還爺們!」
「哧,這話你剛剛怎麼不說給小嫂子聽?」
看出喬疏狂在緩解氣氛,同時也在讚揚薄景菡,林幸不覺嗤笑。
眉梢微挑的朝喬疏狂遞去一抹小小鄙夷的眼神,揶揄着他。
喬疏狂沒理會,只笑了笑,就丟開手中的那捲報紙,徑自走到了林幸身邊,一伸手直接朝他肩頭送了一記鐵拳。
打的林幸咧了咧嘴,慌忙躲開。
而喬疏狂則在他挪開的地方順勢坐下,收斂神色,沉下了一向悅耳的嗓音:「小嫂子那邊已經通好氣了,通知季二那邊,可以開始行動了……」
……
放下電話的薄景菡,一直站在原地,未動分毫。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手中緊握着的那支手機,眼睛都沒眨一下,老僧入定的站在原點,沉悶不語的仿佛在思考着什麼。
許久。
直到頭頂的旋轉扶梯上,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這才讓思緒飄遠的薄景菡,將心思收了回來。
「誰!」
或許是因為剛才聽到的消息,此刻的薄景菡,有些神經過敏。
走下樓梯的血鷹,先是一愣,然後快步走進:「大小姐,是我!」
「哦……」
吁了口氣。
薄景菡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把剛才的那個話題給說出來。
而是轉念問了其他的問題,掃開此刻尷尬而又緊張的氛圍:「紀帆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夏醫生剛巧才給薄老做過檢查,在宅子裏。我就順道請他給紀帆也做了個身體檢查,最晚明天,檢查報告就會做好。至於這兩天的安排……我看紀帆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而且關於他我們了解的也太少了。所以我暫時沒給他安排事情,讓他先靜養兩天。只是這房間要怎麼安排,是送到後頭的客居別墅單獨住下,還是安排在這主宅里?」
血鷹的匯報,雖然沒有阿澤那麼有條不紊,但大體也都面面俱到了。
薄景菡認真的聽着,時不時地頷首回應他。
知道他將安排說完,這才抬頭看向他。
一雙善睞的美眸,隨着微揚的眼尾,掃向了他,嘴角勾畫的淺淺的笑容,也多了份耐人尋味的氣勢。
隨手一揮,她低頭將緊握在手的手機,裝回了隨身的手包里,語氣輕慢,好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有些東西,放近點兒,看的就跟清楚。人也一樣,只有多接觸,才知道好壞……我看,就安排他在主宅吧!讓他住在林少前陣子住的房間裏,那裏的設備比較齊全,距離你的臥室也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