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蘇大小姐離開。
薄景菡朝眼睛還追着蘇暖夏背影的那位爺,揚了揚下巴。
「看夠沒?小心舅舅出來看見,把你剝光了,直接掛到城市地標最高點,在烈日下,月光中,歡迎大家觀光!」
「哧,照你這麼說,我也看了你不少回了。那陸少,是不是該把我直接扒衣抽筋,再用筋捆着我的手腳,把我吊到長城上,歡迎百萬中外遊客去啊?」
面對薄景菡的調侃,血鷹的臉皮夠厚,反問着調侃回去。
誰知,薄景菡居然做出一副很認真思考的模樣。
微微擰着秀眉,沉思了會兒。
然後,鄭重的抬眸看向他,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你這女人太狠了,好歹哥們也算是你的人誒,你倒真捨得,讓我光着在城門樓子上招待人啊!」
「我睡你了嗎?沒睡過,有什麼不捨得的!」
眉眼斜飛,薄景菡輕哼了聲,就不再和他玩笑。
見她肅了神情,血鷹也收斂了嘴角邪魅的笑紋,挑眉將她從頭到腳的掃了邊,最終有落在她微紅的膝蓋上:「怎麼着?把老爺子惹惱了!我說,你本事可夠大的,薄家兩位爺,對你可都是百般溺愛的人。要什麼給什麼,要星星給你摘了個月亮還覺得對不住你。你倒好,愣是有本事把他們給惹的炸毛。上回,氣的薄先生當眾甩你耳刮子,這才多久功夫,又被老爺子罰跪了?!」
妞,你牛!
血鷹換上一副特崇拜的嘴臉噁心薄景菡,同時朝她豎起大拇指。
薄景菡斜他一眼,沒說話。
只踢了腳上的高跟鞋,令雙腳放鬆的站在了地毯上。
隨後,又活動了下腳踝,低聲道:「題歸正傳,今天的事兒,阿澤應該都和你說過了吧?我沒什麼好說的,錯在我,被罰也是應該的。」
「敢情兒,你這還菩薩上了!」
「菩薩?我信上帝!」
眸光平靜的從血鷹面上掃過,薄景菡輕咳了聲,淡淡的說:「你沒聽過嗎?佛和魔,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兒,我認錯,和放過沒有任何關係。血鷹,我有幾件事兒要你去辦,儘量手腳利索點,不要留下蛛絲馬跡,被人抓到。你也不要出面,讓人一環扣一環的傳下去,然後把中間那環扣掉。我不希望,我們之中的任何人,身陷險地。明白嗎?!」
「ok。」
血鷹朝她比了個手勢。
接着,他半仰着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仰靠在沙發里。一手輕輕地搭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則隨着身體的傾斜,搭在了沙發靠背上,保持着微微仰視的姿態,格外隨性的看向她:「說說看,讓我辦什麼?」
「去找阿澤要他現在所查到的一切資料,務必在明天早上之前,把晚上對我下手的第二批人找出來。要快,趕在陸琰他們任何人的前頭找到,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他們!」
薄景菡的話,讓血鷹有些意外。
不是因為她沒選擇更信任的阿澤經手,甚至連招呼也沒打,就把這件事兒交給了他去辦。
而是因為,她的後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