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你還不清楚?!」
尾音微揚的反問。
沒有達成目的的薄老,不怒反笑,語調里隱隱還透着三分自得,好似很驕傲:「薄景菡,好丫頭,不愧是我薄飛揚的孫女兒!她想玩,好……這次老子就陪她玩。也好檢驗檢驗,這小妮子如今學到了老子的幾分本事!」
驀地抬頭,薄老盯着面前立着的男子。
踟躕間,他伏在座椅龍頭扶手上的手,重重地敲了敲那龍頭。
接着,就聽他沉着嗓音道:「嚴傲,東西繼續找,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
「還是我去嗎?老爺子,大小姐既然已經知道,您派我再找東西,對我必然就已經有了防範之心。我想……您要不要換個人?」
「不,還是你!」
薄老揚手一指,篤定的說:「那東西有多重要,我不必多說,你心裏也能掂量的清楚。既然你都清楚,那鬼靈精兒似的丫頭,又怎麼能不知道呢?她必然知道,那東西有多重要,也就算記清楚了,知道我只會讓你去替我找這東西。所以這孩子啊,鐵定是打好了小算盤,想要像為難為難你,讓你我上了她的檔。接着,在安排我們找到那東西,順藤摸瓜的順着你這條線,從而調查清楚,那東西到底是個什麼作用。」
這也正是薄飛揚不願意換人去找的緣故。
一,他算準了薄景菡打算將他一軍。於是,他就想要利用這一點,到時候再反將一軍,讓這小妮子知道,什麼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二嗎……他認為,這些心腹裏頭,除了阿澤的父親外,唯有嚴傲,最為信得過。也只有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去辦,他才能放得下心。
「老爺子……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兒,大小姐指不定也算好了。我認為,我們這麼做,一旦在最後一步出了紕漏,無疑是把大小姐也牽扯了進來。到時,只怕好容易脫身的一支血脈,又要因為百年前的那個承諾,而重新被牽入深淵裏去。老爺子,萬萬不能因為這麼一時的快意,而毀了——」
「嚴傲!」
沒等嚴傲把話說完,薄老忽然厲聲打斷了他。
那份凌厲今兒,猶如隆冬的寒風,冷颼颼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兒,卻好似冰刀子,閃着寒芒。
嚴傲被薄老呵斥,不禁閉上了嘴,同時條件反射的站直了身子,繃緊了背脊。
而薄老在看了他一眼之後,輕輕地嘆了口氣,就收斂了那冰冷冷的視線。
他繞過桌子,走近男子。
伸手拍了拍男子的後背,半晌才低低地吐氣,開口時有些無奈的說:「嚴傲,會找到這兩把鑰匙,我也實屬意外。原本啊,我這次回國,就是想親眼看看,景菡那丫頭,是怎麼給卿卿報仇的。想替我那死去的女兒,親眼見證,曾經害了她的那些混蛋,是如何一步步走進地獄,向她,向薄家贖罪的!可是機緣巧合,又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兩把鑰匙,偏偏又落到了景菡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