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菡這話,令阿澤一陣沉默。
但他為薄景菡做事,時日已久,簡單的五個字,壓根就不用在心裏頭體味,也明白這其中的分量。
此招呼,非彼招呼。
這個招呼怕是有那傢伙受的了。
「血鷹之前傳來消息,說您被ivan伯爵先生的人跟蹤了?」
「嗯,我雖然不認得那隻鷹犬,但他身上有那些鷹犬特有的標誌。可以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他的人。眼下那百分之一,只需等他的電話來了,即可證明我們的推斷。」
捧着那喝了一半的牛奶,掌心裏,隔着玻璃杯,還依稀可以感覺到杯子的餘溫。
薄景菡低着頭,看着杯子。
指尖兒有一下沒一下的,沿着杯口描摹。
沉默了片刻,她抬頭道:「我不知道他派人跟着我,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但無論是哪種,今天我親自招待了ivan的鷹犬,他得知之後,必然會打來電話問候一聲的。所以,我們沒有必要猜測,他的目的所在,只要等這個電話就行了。若是電話一直沒來,就說明,我們猜測的那百分之九十九,被百分之一的可能,給擊垮了。也就是說——藏在暗處的人,比我們更強大,更危險。他了解我們每一個人,包括那騷包的妖孽!」
騷包的……妖孽?
聽着這稱呼,阿澤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卻很快僵住了。
他看得出,薄景菡的眼睛格外認真。
不由得,也肅了神色,警惕起來。
「是,大小姐,我明白了。」
「說說別的事兒吧?先別慌提葉騰達,一件一件的來。我想知道葉嬌嬌的事兒,到底是怎弄得!」
說起來,葉嬌嬌除了這事兒,算她壞事做盡,天都不容,所以不論她栽倒誰的手裏,都叫一個倒霉活該,薄景菡不是走聖母路線的,才不會為此良心不安。相反,若是允許,她挺像去中貿那邊,登頂s市最高的地標建築,公開放禮炮慶祝一下!
但現如今,她幸災樂禍不起來。
甚至覺得葉嬌嬌的事兒,是有人在背後算計。
而這算計處處透着詭異,有點兒直逼她的危險味道!
於是,從葉嬌嬌風頭大勝,在被眾人踩踏的時候,以這種悲催齷齪的形象,不停的榮登各媒體版塊的頭條,一時間成為五湖四海風起雲湧名聲大噪的「人物」時,薄景菡就立刻讓阿澤暗中調派人手,摸着蛛絲馬跡去查了。
不是怕她會因為聲名大噪而翻身,而是知道現如今的她,是徹底翻不了身,這才更加警惕。
「這事兒,說來也奇。」
「奇?」聽了阿澤的話,薄景菡一揚眉梢,心道看來是查出來了:「說說看吧!我還真想看看,有什麼事兒,能讓見慣了大場面的阿澤你,也道一聲奇。」
烏沉沉的眸,在夜色中讓人看不分明。
阿澤凝視着她,到也沒多做停留的吊人胃口,就言道:「是姜振富搞的鬼,一切都是他在背後,自編自導的。」
姜振富?
看着乾女兒被人?!
好傢夥,聽起來像是島國動作片的導演!
敢情兒葉嬌嬌這血緣上的親爹,還是個混導演圈兒的?
1856.第1856章 親爹是混導演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