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諾克看他過於激動,心有所感地望了望那輛不知什麼時候停止晃動的庫里南,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匪夷所思。
「人……不會在……裏面吧?」
怕斯蒂文聽不明白,還特地指了指車。
斯蒂文苦笑着點頭,「我當時沒想這麼多,就想只要是個女人就行!」
原來,麻煩在這裏等着。
伊諾克無奈扶額,「什麼運氣?」
他能在醫術一途上天賦異稟,那智商是絕對夠用的,立即想通其中關節。
「肯定是被沙昂跟賀麗珠聯合算計了!」
一個下藥,一個抓人。
大錯已經鑄成,現在就只能寄希望人還活着。
「啪嗒!」
車窗打開,男人慵懶沙啞的嗓音響起,帶着通體舒暢的饜足。
「回莊園。」
斯蒂文和伊諾克上前,卻在離車窗一米處站定,誰都不肯再挪動。
糜爛濃郁的氣息混合着血腥氣,熏的人頭腦發暈。
斯蒂文心虛地縮着腦袋,語氣又擔憂又焦慮,「家主好些了嗎?」
只要家主無恙,他雖死無悔。
霍縉川不冷不熱瞥了他一眼,「再敢自作主張,自裁謝罪吧。」
看在跟了他這麼多年的份上,又事出有因,這次就不予計較了。
「謝家主大恩大德,屬下定要當牛做馬來償還家主寬宏大量之恩……」
斯蒂文一激動,那拍馬屁的漂亮話是都不用過腦子的就順口而出。
甚至都不帶重樣的。
伊諾克聽不下去了,踢了他一腳。
壓低聲音。
「適可而止。」
吹彩虹屁也要看時候,沒看家主都不耐煩了嗎!
斯蒂文如大夢初醒,停止吹捧,又想起裏面不知死活的鄭媗,吞吞吐吐開口。
「家主,裏面那女人……還有氣嗎?」
要是沒氣了,他們可怎麼交代?
霍縉川涼薄地打量着倒在車墊上幾近衣不蔽體的鄭媗,比破布娃娃還要悽慘破敗。
半截鵝黃色禮服松松垮垮掛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膩白肌膚慘不忍睹。
不盈一握的腰肢青黑一片。
筆直纖細的雙腿無力併攏……
渾若無骨地癱軟在地上,他還沒怎麼用力就承受不住,直接昏過去不省人事了。
「進氣少,出氣多。」
霍縉川語氣乏味地說道。
心裏難免輕視,女人果然是最沒用的生物,除了獻媚承歡和物慾貪婪,根本毫無可取之處。
現在還要添上一點。
弱小無用,不自量力。
斯蒂文卻是死裏逃生般舒了一口氣,那就好,人還活着,還沒到最糟的地步。
「伊諾克。」
霍縉川拿手帕擦了擦手指,掌心似乎還殘留着女人雪膚玉肌的觸感。
如羊脂玉般觸手生溫,細嫩滑膩。
愛不釋手的同時,卻更激起了他發自內心的厭憎和痛恨!
「家主有何吩咐?」
霍縉川將手帕丟在無意識的鄭媗臉上,語氣沉重而略顯嫌惡。
「回去檢查一下,這女人有沒有病。」
身子不乾淨就算了,萬一私生活混亂,跟男人亂搞再染了髒病……
伊諾克的閱讀理解向來滿分,此刻俯首低頭,「是,家主。」
斯蒂文聽到回去二字,就知道霍縉川計劃把鄭媗帶回他們臨時住的山頂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