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遇深晦暗幽澀的眸子凝視着鄭媗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垂眸看了看手掌,許久才出聲:「走吧。」
傅明禮看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正是分享欲爆棚的時候,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跟上,怎麼可能再耽誤時間。
他們都沒想到剛出禮堂大門,就碰見了這樣的戲碼。
也是那個蠢女人給力,否則老紀怎麼有機會英雄救美呢?
方才,老紀可是速度比誰都快。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老紀已經溫香軟玉在懷了。
兩個人完全忽視了發呆的楊雨潼,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她,徑直離開。
回去的一路上,傅明禮開着車,紀遇深坐在副駕上,一副正人君子、不為所動的模樣,仿佛方才的事在他心裏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傅明禮是不信的。
你就裝吧!
紀遇深沒有理會傅明禮驚詫揶揄的表情,他低垂着眉眼,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思緒放空,不由自主的摩搓着掌心,伸開手掌,用眼睛丈量着尺度。
盈盈細腰,柔軟嬌弱,似乎一掌可握。
還有那觸感溫澤細膩的纖細手腕,手心仿佛還殘留着微涼如玉的溫度。
光滑細緻的肌膚,細膩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白皙瑩潤。
琥珀色的雙眸,漂亮得像是最嬌貴的波斯貓一樣,清澈中透着疏離和冷漠。
還有那紅嫩的唇瓣,吐出的話鋒利傷人、不留情面,卻引人採擷。
紅色演出服明艷照人,卡其色連衣裙雍容大方,各有千秋。
真是好一副容貌和身體,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哪哪都合他的心意。
傅明禮見他似乎在回味,不由打趣道:「感覺怎麼樣?」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紀遇深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回了,說出了在心裏滾了好幾遍的詞,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
等他脫口而出的瞬間才意識到自己失言,面無表情的俊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哈哈哈!」傅明禮倒是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言語中透着嘲笑:「紀遇深,你也有今天,我可真是開了眼了!」
他沒想到,只是回母校看看,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收穫。
老紀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一回,那美人竟還對老紀不假辭色,甚至帶着敵意。
有意思!真有意思!
這齣難得一遇的好戲,要是就這麼結束了,豈不可惜?
——
碧桂園1202
鄭媗回到家,疲憊地躺在沙發上。
還是一個人住舒心,起碼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大一軍訓結束,她就向輔導員提交了申請,連假期都沒有等到,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搬離了學校宿舍。
米歡和李恬還好,心思並不深沉。
楊雨潼卻是個表裏不一的,面上溫柔,背後慣會捅刀子,還有些偷偷摸摸的小毛病,甚至不打招呼就私自動用別人的私人物品。
就連新生文藝匯演時也是楊雨潼偷偷幫她報的鋼琴演出,為的就是讓她當眾出醜。
只是她沒料到,鄭媗會,而且比她好。
鄭媗的大學生活,普通、低調又乏味,卻很充實。
她不競選班委,也不參加學生會,只加入了一個美術社團,也是因為專業需要。
班裏的同學和她關係都不是很親密,除了日常上課,他們基本上沒有碰面的機會。
漸漸地,鄭媗就有了高冷孤傲、不好接近的名聲。
鄭媗也不在意。
她很忙,建築學專業本身就有很多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