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遇深親自來接的鄭媗,這也是小兩口婚後的第一次獨處。
車內的密閉空間裏,空氣中都瀰漫着難言的尷尬。
紀遇深打破了沉默,「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中式還是西式?」
鄭媗還在想着和鄭鈞的通話內容,聞言,語氣隨意敷衍道:「我都可以。」
「有喜歡的地方嗎?可以考慮看看是否適合做我們的婚禮場地?」
「我不了解。」
「峇里島?普羅旺斯?還是在國內辦?」
「我無所謂。」
紀遇深忍不住分神看她一眼,而後繼續看着前方的路,開口諷刺道:「就因為嫁的是我,所以才這麼無欲無求?」
倘若今日和她結婚的是顧時宴,她恐怕就不會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鄭媗目不斜視,涼涼道:「你在含沙射影些什麼?」
「呵。」紀遇深冷笑道:「跟我裝傻?」
鄭媗無語至極:「你到底想說什麼?」
紀遇深側頭看她清冷的側臉,嘲諷道:「你是不是對我們的婚禮,或者說,對我們的婚姻根本沒有任何期待?」
鄭媗終於肯看他一眼,開口就是怒罵:「你是不是有病?開車不看路你想死嗎?就是想死也別拉着我?」
紀遇深冷着臉色將車停在了路邊,剎車踩的又急又重。
鄭媗控制不住地往前倒,眼看頭要碰上硬物了,幸好被安全帶拉了回去。
經這一遭,她也是惱了:「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男人面無表情地取下了身上的安全帶,側過頭,一雙暗沉沉的黑眸狠狠地盯着她,危險至極,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樣。
突然,他也給鄭媗取下了安全帶。
鄭媗瑟縮着往後躲去,心裏不踏實的感覺愈演愈烈。
可車內的空間就這麼大,能躲的地方實在有限,車門又被鎖住,她根本打不開。
紀遇深伸出強壯有力的胳膊,一把就攥住了鄭媗不斷揮舞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拉。
「放開我!」
纖細的腰肢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掌握,後腦勺也被牢牢控制住,根本無力轉動,更無力躲閃。
「你要做什麼!滾!混蛋!」
男人置若罔聞,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與怒罵,俯身覆上。
菲薄的唇重重碾上粉嫩柔軟的唇瓣,一上來就是狂風驟雨、波濤洶湧,恨不得把她吞之入腹,從此骨血相融,再不分離。
唇舌糾纏,相濡以沫。
呼吸漸漸被掠奪,鄭媗整個人完全是靠着男人渡過來的氣息勉強撐着,意識逐漸渙散。
紀遇深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似在懲罰她的不專心。
鄭媗吃痛地回過神,再次被迫沉淪在他的唇舌攻勢之下。
曖昧涌動。
良久,他鬆開面色通紅、嘴唇紅腫的鄭媗,兩雙唇緊緊貼着,鼻尖相對,彼此溫熱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
「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是小寡婦了。」
男人略帶戲謔的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還有着情慾未褪的性感。
一句報復性的「小寡婦」,明晃晃地對鄭媗剛才詛咒他的話表示不滿。
鄭媗狠狠白了他一眼,氣息不勻地說:「要真如此,我一定去為我佛重塑金身,感謝我佛慈悲,救我於苦難之中。」
紀遇深唇角勾起一絲淺笑,輕輕啄吻着少女紅腫柔軟的唇瓣,曖昧道:「我是第一次知道,我老婆竟然信佛,難怪一天到晚都這麼清心寡欲!」
「誰是你老婆?」鄭媗惱羞成怒。
「法律承認的,你不會知法犯法吧?」
紀遇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