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贏了。」
虞歸晚的話語落下,棋盤上也緊跟着落下一道清脆的聲音。
「是,你贏了。」謝綏看了一眼棋局,寵溺一笑。
虞歸晚支撐腦袋看着他,突然點破,「殿下的心思不在棋局上,可不就要輸給我。」從頭到尾謝綏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身上,心思根本沒有在對局上。
她不是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謝綏手下一頓,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道:「是我技不如人。」
若是謝綏都這樣謙虛,那麼她可找不到幾個比謝綏厲害的人了。
「再來一局,殿下可不要走神了。」虞歸晚突然勝負欲起來了,將棋盤上的棋子分別撿了回去。
謝綏笑着點頭,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北初的聲音,「殿下,沉香寺有消息。」
驟然,謝綏上揚的嘴角沉了下來,「進。」
北初進來之後,哪裏敢看謝綏的神情,對着虞歸晚開口:「殿下,王妃,沉香寺那邊傳來消息說,柔嘉長公主正帶着永安公主回京。」
「據探子來消息說是永安公主生病,所以長公主便擅作主張將永安公主帶了回來。」
「永安公主那邊要攔着嗎?」北初小聲問出聲。
謝綏沒有說話,先是看向虞歸晚詢問她的意見,「你覺得該不該攔着?」
虞歸晚微微睜大了眼睛,看着謝綏的表情,好似只要她說一個不字,謝綏就會派人去將謝枝意那邊攔下來。
她手裏不緊不慢地捏着一顆棋子摩挲半天,才緩緩道:「既然公主病了,我們也不好攔着,萬一真有個什麼好歹,陛下那邊也不好交代。」
「是。」
得到指示後,北初立馬退了出去,生怕再多待一會王爺的眼神就要吃了他。
北初才出了屋子,裴瑾又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還不等北初將他攔下,裴瑾已然衝進了茶室內。
裴小侯爺,您自求多福吧。
北初扶額為裴瑾默哀一秒鐘,隨後提起步子就趕緊遠離了這個地方。
裴瑾衝進來之後才發現茶室內不止謝綏一個人在,另外一邊坐着的還有虞歸晚。
謝綏看着突然進來的裴瑾臉色黑到了極點,咬牙切齒道:「你又有什麼事情?」
「……」
看着謝綏的表情,裴瑾立馬反應了過來,腦子裏不斷想着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才能躲過這一劫。
「我,我是來問你過幾日有春蒐,你要不要一同前去。」裴瑾的嘴比他的腦子快,他沒有來得及細想,脫口而出。
謝綏的嘴角蕩漾出一抹笑意,逐漸,裴瑾便覺得那抹笑意變了味道。
「你,覺得呢?」謝綏皮笑肉不笑地反問。
該死,這死腦子。
忘記謝綏的身子受不了這種活動。
裴瑾在心底暗罵自己幾句。
「我覺得甚好,你就算不打獵,也可以陪着王妃一起啊,王妃肯定想去,對吧?」說着,裴瑾看向虞歸晚,雙手合十一臉祈求地看着她。
虞歸晚低聲笑了兩聲,才道:「我確實挺想去的,殿下不如同去?」
謝綏應該還未去過狩獵,去現場看看還是不錯的。
「好。」
有了虞歸晚開口,謝綏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裴瑾見躲過一劫,朝虞歸晚丟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
五日後,春蒐。
虞歸晚今日換上了利落的裝束,就連一支珠釵也未戴,一頭秀髮用一根髮帶簡單的束起高馬尾,整個人英姿颯爽。
兩人坐着馬車到的時候,現場已經到了不少人。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