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府。
虞硯臨正拄着拐杖在院子中練習走路,只要再過些日子他就不用拄拐杖也能自己獨立行走了,楊念也坐在石桌旁做着刺繡,一邊陪着虞硯臨。
楊念將繡品放在籃子裏,走過去扶虞硯臨,「阿臨,你這都練習了一刻鐘了,喝口水休息一會再繼續,楚大師來信囑咐過千萬不能太過着急,要慢慢來。」
「好,都聽娘的。」
虞硯臨也不逞強,任由楊念扶着他坐下。
小廝突然跑進院中,一臉高興道:「夫人,大公子,王爺和王妃回來了!」
「他們怎麼突然回來了!」楊念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高興,連忙站起身來想要去門口,轉念又想到虞硯臨的腿腳不便轉身回去扶他。
虞硯臨看着自家母親高興得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由得道:「娘,你先去吧,我慢慢走過去。」
「好。」楊念一口答應下來,臨走之時又囑咐一句,「阿臨,你慢慢走,不着急啊。」說完,楊念就匆忙地要跑出去。
這時,傳來虞歸晚打趣的聲音:
「娘,你嘴上說着讓哥哥不要着急,怎麼我看你好像更着急一點。」
虞歸晚和謝綏手牽着手已經朝他們這邊走來。
楊念先是嗔了虞歸晚一眼,隨後才將虞硯臨扶起來,正要向兩人行禮,卻被謝綏及時攔了下來,「都是一家人私底下就不要行這些虛禮了。」
饒是謝綏說過很多次,虞家人還是本本分分。
楊念剛要說話,虞歸晚就挽着她另一個胳膊,「娘,你就聽他的吧,況且哥哥腿傷也沒好,就不要在意這些了。」
楊念也在宸王府同謝綏住過幾日,自然明白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既然阿晚都這樣說了,她也就默認下來,「好,你們回來怎麼不派人提前說一聲,我也好讓廚房提前準備準備。」
「是夫君說最近得了幾株好藥材,想着對哥哥的腿傷有用所以就想着趕緊送過來。」虞歸晚解釋着,又看向虞硯臨,關心道,「哥,你的腿怎麼樣了?」
虞硯臨先是回了自家妹妹的問題,「好多了。」隨後才看向謝綏,「多謝王爺費心了。」
謝綏沒有說話,滿腦子都沉浸在虞歸晚喊的那一聲『夫君』里,自從上次騙了阿晚以後,除了在床上她會喊『夫君』以外,平日裏他從來沒聽過阿晚稱他一聲夫君。
虞歸晚見他不說話,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在想什麼呢?」她的聲音及時把謝綏拉了回來,謝綏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才道,「不客氣,都是一家人。」
虞硯臨和楊念兩人見狀,不由得笑了笑。
「娘,你怎麼好端端做起虎頭鞋來了?是哪家的親戚有喜事嗎?」虞歸晚這才低頭發現籃子裏有一雙沒做完的虎頭鞋,不由得問了一句。
楊念笑了一聲,道:「哪有什麼喜事,就等着你們倆的喜事了。」
虞歸晚:「……」
她就不該問啊,好端端的她多什麼嘴。
「爹呢?怎麼沒看到他人?」
虞歸晚連忙轉移話題,三人也知道她在故意轉移話題,虞硯臨順着她的話接下去,「今日爹一早便出門去了丞相府,到飯點他自然會回來的。」
「也是。」虞歸晚跟着笑了兩聲。
謝綏不明所以,虞歸晚又跟他解釋,「父親從前在外征戰,所以兩個人見面的時間不多,所以父親就跟母親保證,只要他在京城一日,日日都要陪母親用膳,可是羨煞旁人啊。」
楊念突然又聽到這件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謝綏聽了這些頗為不滿,小聲問道:「難道我沒日日陪你用膳嗎?」說這話時,他的眼底有些委屈。
「所以我找了個好夫君啊。」
虞歸晚沒想到一句話的事情竟然讓謝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