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
虞歸晚生怕是錯覺,又喊了一聲。
「嗯,是我。」謝綏抬手,溫熱的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淚花。
虞歸晚又要開口說話,被兩道聲音打破兩人之間的氣氛。
「還不趕緊進來!」
楚越和衛蘅兩人站在不遠處,異口同聲對謝綏喊道。
「來了,來了。」虞歸晚應了一聲,兩人立馬並肩走過去。
「才剛醒又跑出去吹風,不要命了?」楚越可不怕謝綏,一記眼刀丟過去。
她和衛蘅稍微不注意,謝綏就跑到外面去等阿晚去了。
楚越是虞歸晚的師父,謝綏哪裏敢吱聲,只能默默聽着,看着謝綏吃癟衛蘅反倒是高興了起來。
要知道,謝綏平日裏的脾氣早就把他氣死了千百回了。
「你進去喝藥。」楚越指了指謝綏,又看向虞歸晚,「你去睡覺,你自己說你有幾日沒合眼了?」楚越有些無奈,但又替兩人開心。
總算是熬過來了。
「我這就去睡覺。」虞歸晚乖巧拉着楚越往另一個屋子裏走去,謝綏剛要邁開步子跟着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師父,謝綏醒過來之後是不是就沒問題了?」
等進屋之後,她才問出聲。
「沒問題了,因為這件事他反而因禍得福了,他的身子會比從前更好了。」
「假以時日,說不定還真有機會能治好他。」
楚越笑着道,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了她。
「真的?!」
虞歸晚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了楚越,滿眼激動。
楚越揉了揉她的頭,寵溺道:「去睡吧。」
她往床上一躺便沉沉地睡了過去,自從謝綏受傷以來她沒休息好過一天,即使在夢裏也睡不安穩,打心底覺得對謝綏愧歉太多。
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將這些情還完。
如今,她總算能夠安穩的睡着了,睡夢中的虞歸晚眉眼舒展,似是做了美夢。
……
謝綏喝了藥之後,獨自去了楚越的屋子。
他到的時候,屋內還瀰漫着一抹未散去的血腥味,謝綏不由得擔心道:「您受傷了?」
楚越似乎知道他要來,提前就擺好了兩壺酒在木桌上。
「逆天而行,總要付些代價。」
或許,其他人聽不明白楚越在說什麼,可謝綏聽到時神色明顯一怔,他緩緩開口:「您想起來了?」
那日在王府初見楚越,他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怕是不記得了。
如今,這世上,只有他和阿晚還記得。
她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了。
「如今,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楚越問出聲。
謝綏點頭,「她如今能站在我面前我就心滿意足了,況且還能與她短暫的做回夫妻,我已經知足了。」
「就算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也很知足了。」
如同她說的一樣,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楚越輕笑一聲,聽到這些話才對謝綏徹底放心,「阿晚,以後就交給你了,要好好待她。」
謝綏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些什麼。
「你們以後的日子還長。」楚越拿起一壺酒跟桌面上的碰了碰。
謝綏也跟着喝了一口酒。
嗯,還跟從前喝到的一樣。
直到半夜,謝綏和楚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謝綏一人喝完了一小壺酒,醉醺醺地往自己屋子裏走去。
「你喝酒了?」衛蘅路過謝綏的房間看見他不在,正要出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