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夫人心疼女兒,更在乎兒子的前程,她急忙問道:「你二姐做什麼了?」
何文梁恨恨說道:「今天我和上司出門辦事,路過一家鋪子。我上司聽人說這家點心很不錯,晚了還要預定,那就去預定一份。我跟着上司下馬車,發現是大嫂的陪嫁鋪子,門口圍了好些人。
「我急忙擠進去,見二姐和女東家在爭吵,二姐一口一個我哥是員外郎,你一個商家竟然不放在眼裏,信不信我把你的鋪子砸了?我不知道咋回事,大嫂的鋪子怎麼換人了?
「我聽周圍人議論,說人家掌柜的開始一直在賠禮道歉,是二姐越來越囂張,非逼人家給她現做一份點心。有個婆子旁邊說你娘家大哥是從五品,我主家是正五品,也沒敢讓人砸鋪子。
「二姐見周圍人向着東家說話,她惱羞成怒,張口說女東家不知道投靠了哪個府上的爺們才開了這個鋪子,早晚更有後台的人物搶了你這個鋪子讓你人財兩空。女東家給了二姐一巴掌,直接把二姐打了一個轉圈。
「這時候有一個婆子嘲笑二姐,你不是說之前是你嫂子的陪嫁鋪子嗎?那人還停頓了一下,說那投靠了哪個府上的大人物呢?店裏人哄堂大笑。」
何文彥鐵青着臉,火氣發向兄弟,「你就任由她胡說?」
何文梁說道:「我剛想衝到裏面去拽二姐,車夫把我拉住,我上司已經上了馬車。上司是給我留臉面,難道我還要留在這兒和二姐一起出醜?
「送完上司回來剛進門,聽到二姐竟然顛倒黑白、胡說八道。我要是聽別人說的,二姐指定說別人冤枉她了,別人是看她不順眼。我是她親弟弟,我冤枉她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要是胡說八道,說錯一句,讓我以後窮困潦倒,要飯到二姐門口,二姐你也別給我一口飯吃!」
何文梁都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響。
何氏見三弟見到她在鋪子裏撒潑的場面,她不為剛才的事情辯解,矛頭又指向三弟。
「你還是我親兄弟嗎?你看到別人欺負我打我一巴掌,你怎麼不為我出頭?我是說錯話了,可是我是你親姐姐,我被人打了,你面上有光?」
何文梁咬牙切齒道:「活該被打!誰要這麼說我太太,我不止打她一個人,我連他男人一塊打!」
何氏站起來走到三弟面前把頭一伸,「你打!打我!當着娘的面你打我!」
何文梁緊緊握着拳頭,何氏得意地又走到何文彥跟前,同樣把頭一伸,「大哥打我!讓娘看看外人欺負我,我自家兄長兄弟,一樣欺負我!」
何文彥如她所願,啪的給了她一巴掌,那個重,聽聲音都聽得出來。
何氏捂着臉,嘴角流出血,轉頭撲向蔣老夫人,「娘!大哥他打我,我活不成了!」
蔣老夫人站起來推開女兒,走到何文彥跟前,拍打着他的胳膊。「她是你親妹子,有話不好好好說?你打她幹嘛!」
何文梁冷笑道:「大哥為啥不能打她?她在外面所言所行,讓別人暗指大嫂如何,大哥如果不動手,他還是男人嗎?」
莫晨曦心裏給何文梁伸大拇指,他是弟弟,他要是動手打何氏,在古代站不住禮,老夫人要是和他鬧,他只能下跪賠罪。
何文彥就不一樣,他是長兄,長兄為父,他可以教訓弟弟妹妹。
他如果這次不出手,莫晨曦從心底更看不上他。
何文梁這次是氣壞了,對二姐不再客氣。
「你就是何家的攪事精、攪屎棍,大嫂對你如何?你嫁人陪嫁何家拿不出多少,是大嫂拿出她的陪嫁銀子,拿出陪嫁鋪子掙的錢給你湊個嫁妝。你當我那時小,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用冤枉是大嫂背後說了什麼,咱家這個情況,娘裝傻子,你也跟着裝傻?咱家是大哥慢慢做官起來,可是這裏面誰的功勞最大?是大嫂!
「大哥的俸祿夠不夠母親一年吃點心的吃零嘴的?這麼一大家子花費從哪來?是大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