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離開後,終南山又恢復了昔日的平靜,那山間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溪,仿佛都在靜謐之中散發着一種寧靜又神秘的氣息,仿佛這裏是與世隔絕的仙境,只等着有緣人來探尋它的奇妙之處。
潘太平和李天在這山上正繼續討教武學,兩人練得那叫一個起勁,你來我往之間,手中的兵器或是拳腳帶起的風聲,在山林間悠悠迴蕩,好似奏響了一曲獨屬於武學的激昂樂章,周圍的鳥兒似乎也被這熱鬧的氛圍所感染,時而在空中盤旋,時而停在枝頭觀望,整個山林仿佛都沉浸在了這武學的世界裏,被他倆的熱情點燃了一般。
就在他倆練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位老者緩緩走來了。
只見這老者滿頭白髮如雪,每一根髮絲卻都絲毫不顯凌亂,根根柔順地垂落在肩頭,仿佛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是這一頭華發,卻未曾帶去半分的邋遢與疲態。
他身上穿着一襲白色的道袍,那道袍的質地看上去極為輕盈,微風輕輕拂過,道袍便隨風輕輕飄動,衣角翩躚之間,更襯得他仙風道骨,超凡脫俗,仿佛是從那九天之上漫步而來的仙人,周身都散發着一種讓人敬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氣質。
老者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太平和李天練武,那目光平和又深邃,像是能看穿這世間的一切招式變化,又像是在探尋兩人內心深處對於武學的那份執着與領悟。
看了一會兒後,老者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溫和卻又透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悠悠地說道:「不錯,這娃娃根骨還可以。」那聲音傳出去,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山間原本輕輕吹拂的風,似乎都變得安靜了下來,像是也在停下來聆聽老者的話語一般,整個氛圍都因這一句話而顯得越發莊重了。
李天聽到這聲音,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瞬間露出驚喜又恭敬的神情,趕忙停下手中的招式,先是仔細地整了整衣衫,把有些褶皺的地方撫平,然後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道:「張真人,許久不見,今日竟能在此得遇真人,實乃晚輩之榮幸啊!」語氣里滿是對老者的敬重,姿態也是畢恭畢敬,絲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太平在一旁聽了,心裏「咯噔」一下,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心裏暗自思忖道:「難道這就是威震天下的,武學宗師,張三丰?乖乖,今日竟能有幸得見,這可真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他心裏又驚又喜,那心情就像是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了層層漣漪。激動之餘,他趕緊也學着李天的樣子,規規矩矩地向來人行起了江湖禮,雙手抱拳,彎腰作揖,每一個動作都做得小心翼翼,心裏別提多緊張了,畢竟眼前這位可是江湖上如神話般的人物,平日裏只聽聞其種種傳奇事跡,如今真人就在眼前,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怕自己哪裏做得不妥當,失了禮數。
張三丰看着他倆,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那笑容就如同春日裏的暖陽,讓人感覺格外溫暖又親切。
他的目光在太平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那眼神里仿佛帶着一種審視,又好似在打量一件難得的寶物似的,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
太平被看得心裏直發毛,感覺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卻又不敢亂動,只能硬着頭皮站在那兒,額頭上都隱隱冒出了汗珠,手心裏也全是汗水,緊緊地攥着衣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張三丰似乎對太平很是欣賞,笑着開口說道:「小娃娃,看你這練武學的勁頭,倒是個可造之材,就是這招式里,還缺了些精妙之處。」話語裏雖帶着點指出不足的意思,可語氣卻依舊溫和,讓人聽了只覺得是前輩在耐心地提點後輩,並無半分苛責之意。
太平一聽,趕忙恭敬地說道:「還請張真人指點一二,晚輩感激不盡。晚輩自知武學淺薄,今日得遇真人,若能得您指點,那必是受益終生,還望真人不吝賜教。」他說得極為誠懇,眼神里滿是渴望學習的光芒。
「丐幫算起來,與老夫也算是有緣,我就給你演練一遍,至於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張三丰微微點頭,一邊說着,一邊緩緩伸出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