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亦可,常相隨拿到太平畫的圖,去了玉書齋,他們本來也沒想叫太平一起殺人,就是想簡單敲打敲打,沒想到差點沒把錘子敲壞。
三人躲在玉書齋,茶不思飯不想的研究,根據之前太平的話,又在反反覆覆仔仔細細的研究了行動路線,這是皇爺親自下達的命令,不重視絕對不行,「常大哥,咱不是已經和太平研究過一遍了嗎?為啥還要在來一遍?」
「李兄當時不是不在嘛,我不得交代清楚,萬一出了岔了可就不好了」常相隨道。
「按你這麼說,那四個書童也不知道,要不要叫進來一起啊!」錢亦可不屑的說。
「有理!快趕緊叫進來!」
錢亦可這會恨不得自己給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嘛,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書呆子,書畫,書痴,書筆進來之後,常相隨又開始重頭講起了,錢亦可這已經是第三次聽了,只覺得腦袋都變大了,昏昏沉沉的。
在經歷了足足三個時辰的折磨,常相隨可算是講完了,口乾舌燥的,還樂在其中,真是搞不懂原因。
鄭和接了聖旨以後,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人馬,船是現成的,只需要稍作準備就可以出發,這也是個急脾氣,做起事來一點不猶豫,非常的乾脆。
鄭和這次出行的規模比上一次更大,帶的人員更多,帶足了交換物品,不少人表示非常願意同他前往,本來還要邀請太平一同出發,被太平好言拒絕了,上次流落荒島的記憶還歷歷在目呢,一點興趣都沒有。
就在鄭和浩浩蕩蕩出發的同時,常相隨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幾身錦衣衛的衣服,正準備晚上去探一探,居然聽到了這麼一個噩耗,瞬間覺得天都要塌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才剛回來為什麼要急着走呢」常相隨如同泄了氣的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點精神都沒有,非常的難過,失魂落魄的。
「你們看仔細了嗎?確定是鄭和嗎?」錢亦可有點不相信,再次問道。
負責打聽消息的書畫,點點頭,表示自己真的看清楚了,一點沒有開玩笑,「常兄,錢兄,那咱們怎麼辦?既然他不在府里了,要不咱再路上動手?」李玉書問道。
「先生,我覺得不可能,隨行的人員太多了,裏面高手如雲,就咱這點人還不夠給人塞牙縫的,要不算了吧」書畫建議道。
錢亦可想了一會道「也不是不可能,那麼多人,行動肯定慢!路上肯定會休息吧,只要咱們找准機會,還是值得一試的」
常相隨原本灰暗的眼光,瞬間變得有神采了,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有道理啊!亦可非常好!這正是我想要表達的,你居然都學會搶答了,看來我教的不錯!繼續努力」強行往自己臉上貼金,還要不要那張老臉了。
說干就干立刻開始化妝,粘上假鬍子,帶上草帽,換上破舊的衣服,扮裝成農民的樣子,常相隨居然還扛着鋤頭,這可真是下了功夫了,別說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其他幾人也在精心的打扮。
又到了李玉書幾人表演的時刻了,換個衣服非常的磨嘰,先將身上穿得一件一件脫下來,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好,才開始穿新的衣服,鋪平碼齊,一件一件穿上去,但凡有一個折,就要脫下來,重新鋪平,再穿。
常相隨已經領教過了,提前準備好了酒菜,邊吃邊喝邊等待,一開始錢亦可還非常的不理解,當看到眼前這一幕,瞬間有點明白了,「常大哥,他們這個幹什麼,咱是去殺人,不是去找媳婦,整這麼繁瑣幹嘛!」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可是讀書人,哪能能咱們一樣,出門必須講究,等着吧,別着急,先讓他們走一會,咱在追,要不然沒意思」常相隨非常自信的說,聽聽這牛吹得,好像你追上去就能殺了鄭和似的,那身邊的人難道都是擺設嗎?
這一等不要緊,常相隨和錢亦可已經喝完整整兩壇酒了,菜都吃光了,加了一回了,李玉書幾人居然才剛穿了兩件,按這速度發展下去,全部穿完得明天早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