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前,楊解放將書托侴姑送給了姜小珺。然後,找到了田單和鄭三刀,邀請他們一起吃晚飯。公家出錢,給明日出征參戰之人加餐,應楊解放的要求,準備了四菜一湯,全是葷菜。主食是白面饅頭和麵條,但禁止飲酒。眾人吃得很歡實,當晚早早睡去。
第二天天不亮,楊解放與白浪就將眾人集合起來,一起去黑寡婦的院子裏領取武器。人手一支長槍,手槍總共有二十多支,沒有領到手槍的人背上一把大刀,每人一把匕首,再加上子彈、乾糧等物,負重並不大。高蕙蘭帶着侴姑和胖丫也在現場,臨別時,高蕙蘭低聲囑咐道:「你們是去救援的,場面上交代得過去就行,別太拼!」楊解放卻大大方方,高聲回答道:「你放心,打得贏我就打,打不贏我就跑!」高蕙蘭氣得直跺腳,這話記在心裏就好,誰讓你說出來了?還這麼大聲。所有參戰人員原本是心情沉重的,畢竟是去打仗,跟官兵真刀真槍地干,生死難料;但聽楊解放這麼一喊,立刻醒悟過來,一下子輕鬆了很多。田單和鄭三刀面面相覷,卻又無計可施,都這個時候了,有總比沒有強吧!
一行人行進速度很快,不到中午就抵達龍王莊。龍王莊位於青龍河的下游,在青龍河的南邊。楊解放沒有讓大家進龍王莊,而是選在河邊休息。眾人都是席地而坐,紛紛拿出乾糧啃食起來。楊解放沒有坐下,站到人群中,高聲說道:「大家都坐近一點,趁着這個休息的功夫,大家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方向。」眾人紛紛靠近,田單卻問道:「大家既然是來救援羊兒山的,當然是趕去羊兒山與田當家和徐當家他們匯合了。」楊解放反問道:「會合之後呢?」「這個……」田單有點不好做主了,說道,「跟田當家和徐當家商量商量,是繼續堅守羊兒山還是合力將大夼集的官兵打跑?」楊解放笑道:「你不是說,官兵也去請援兵了嗎?要是官兵的援兵也到達了大夼集,請問一下,我們能否將官兵打跑?」田單苦着臉道:「恐怕不能。」楊解放又問道:「既然不能打跑官兵,那麼合我們三家現在的力量,能否守住羊兒山呢?」田單遲疑道:「不好說。」楊解放反問道:「既然改變不了結局,那我們還去羊兒山幹嘛?」田單心裏咯噔一下,急道:「你不會現在就想跑路吧?這還沒見着官兵,沒開打呢。」
見眾人都是一臉疑惑地望着自己,楊解放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現在的情況是,田當家駐守在羊兒山,官兵駐守在大夼集,雙方形成了對峙,誰也奈何不了誰。所以,大家才需要援兵,誰有援兵誰就能佔到上風。如果雙方都有了援兵,最終也會是一個相互對峙的局面,誰也占不到便宜。」眾人自然認同這個說法,田單插口道:「能形成對峙,那也不錯。我們羊兒山的糧食還算充足,能支撐好長一段時間。官兵見取勝無望,也許就會撤兵回城!」這是他們的打算,可不是楊解放想要的,反問道:「那如果官兵長期圍困,不肯撤兵呢?或者官兵繼續增兵怎麼辦?你還能再找來更多的增援嗎?」田單無言以對,說道:「應該不會吧?」明顯的信心不足。
楊解放知道是時候拋出自己的想法了,於是說道:「我的想法是,既然問題的關鍵出在援兵上。那我們也不用去羊兒山了,直接將官兵的援兵打退了就行。」眾人一聽,無不大驚,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望着楊解放。開玩笑,就憑我們這幾十號人,就敢說打退官兵的援兵,你知道官兵有多少援兵嗎?嗯,不管來多少,肯定比我們的人多,眾人無不低聲嘀咕:「這怎麼打得過?」侯飛突然笑道:「打不贏,咱們就跑唄!」眾人一聽,哦了一聲,瞬間明白了:現在說跑還能跑,要是到了羊兒山,想跑不一定能跑得了。田單也自以為自己明白了,與鄭三刀低聲嘀咕:「不是自己的人,終究還是靠不住。」
楊解放見眾人都誤解了,也不解釋,開口問道:「大家覺得我們是留在這裏打官兵的援兵呢還是去羊兒山等着官兵來打?」眾人紛紛叫道:「打援兵。」楊解放立刻說道:「好!既然大家都這麼想,那麼我們就不去羊兒山了,就在這裏打援兵。」田單和鄭三刀問道:「楊兄弟,你想要打官兵的援兵,咱也沒話可說。只是,你現在讓大家呆在這裏不動是什麼道理啊?」楊解放反問道:「請問官兵的援兵在哪?」田單搖頭道:「我不知道啊。」楊解放以手指着前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