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江老婆子的兒子,江舟看到母親被推倒在地,二話不說就連忙衝上去。
用力推了一把周安,眼睛瞪得渾圓,憤怒地吼道:「你敢打我娘,我跟你沒完!」
自己的母親被人打,他這個當兒子的,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話音剛落,江舟根本不給周安反應的機會,直接揮舞着拳頭,狠狠砸向了他的臉上。
要知道,江舟好歹也是當過兵的人吶!
在身體素質方面,那肯定要比周安強得多。
周安冷不防被江舟這重重的一拳擊中,右邊的臉頰瞬間就腫了一大塊。
甚至有顆牙齒也被打掉了。
他張開嘴巴,口裏全都是鮮血,那模樣看上去極為悽慘。
「哎喲!疼死我了,殺人了,殺人了……」
謝鳳急忙快步上前,趕緊扶起江老婆子,滿臉關切地道:「婆婆,你沒什麼事情吧?快讓我看看,哪裏傷到了?」
其實剛剛江老婆子確實是摔倒了,不過倒也沒那麼嚴重。
只是當時那一下摔得太突然,身子一下子就麻了,所以起不來。
等緩和了一下之後,疼痛也就沒有那麼厲害了。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還算硬朗着呢,還死不了。」江老婆子擺了擺手,強忍着疼痛說道。
黃成玉一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心裏頓時像着了火一樣着急起來,扯着嗓子喊道: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打起我兒子來了?」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火燒不到自己的身上,就能坐視不理,一旦燒到自己的身上就狗急跳牆起來。
她滿臉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臉,「兒子,哪裏傷到了?沒有什麼事情吧?要是有事情呀,我絕對饒不了江舟,他怎麼能下那麼大的力氣,居然把你打得都流血了!」
不得不說,這一家子真是夠極品的。
明明是他們先動的手,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好像自己佔着天大的道理似的?
沈清晚心裏明鏡似的,她早就知道這家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
隨便這麼試探一下,他們那惡劣的品性立馬就原形畢露了。
傅景虞湊近沈清晚,壓低聲音小聲道:「昨晚我正想問你,為何要對這一大家子冰釋前嫌。可你今天也看到了,這一家子就是永遠也改不了那惡劣的性子。」
沈清晚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了一聲,說道:
「呵!其實他們這一大家子的德行我是清楚得很。我昨晚只不過是假裝原諒他們罷了,這不,今天一大早,就看到他們這副混賬的模樣。」
傅景虞的心中頓時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頭,放輕鬆了不少。
原來自己的媳婦,早就有了周全的打算。
她只不過是想讓周家人徹底原形畢露,露出他們醜惡的嘴臉來。
沈清晚走到黃成玉的身旁,語氣冰冷地說道:
「昨晚我好心給了你們冰釋前嫌的機會,可你們卻不知道好好珍惜,給你們饅頭吃,你們不僅不滿足,還貪心不足地想要吃我們的麵條。
一大早就鬧出這種讓人糟心的破事情來。你們周家還真的是無恥至極啊!現在別說饅頭了,你們就是米田共,那也是吃不上的!」
周沖一開始還沒弄明白米田共是什麼意思,皺着眉頭仔細琢磨了一番。
良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糞」字。
瞬間,他的臉色就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一樣。
「沈氏,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你們明明說好了跟我們冰釋前嫌了,今天一大早就來這般羞辱我們。江家人能吃麵條,咱們就只配吃饅頭了?」
黃成玉見狀,心裏一緊,趕緊伸手拉住周沖,一臉緊張,生怕他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