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出唐羽所料。
翌日一早。
唐羽剛剛穿好衣裳梳好髮髻,就連早膳也未曾用。
周念念小白糰子似的還在榻上安睡。
將軍府最偏僻的嘉晚居,平日就連下人都很少願意經過這裏,除了院子裏幾個固定收拾院子侍弄花草的丫鬟小廝以外,嘉晚居可以說是荒涼。
整個將軍府的下人都知道嘉晚居有一個不受寵的將軍夫人,不論是老夫人還是將軍都極其厭惡。
甚至就連這婚事也是她這個庶女苦心算計得來。
可今天,在周彥剛走一天後的清晨,嘉晚居外圍着人群烏煙瘴氣。
為首的正是老夫人身邊的陳嬤嬤,長相和老夫人如出一轍的尖酸刻薄,眼神狠辣。
當初她一心想要把侄女給將軍當侍妾,結果還沒成功唐羽就嫁進來,周彥也並沒同意納她侄女。
陳嬤嬤一心認為是唐羽擋了她侄女的路,也擋了她的富貴路。
帶着一群小廝丫鬟上下三十來個人氣勢洶洶踹開嘉晚居的門,便大聲嚷嚷。
「將軍夫人,老奴是奉老夫人之命「請」將軍夫人去莊子上的佛堂為將軍和老夫人祈福。」
陳嬤嬤自然也不將唐羽放在眼中。
繼續口吐污穢,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將軍夫人,您還是自己親自收拾行囊快些走吧,老奴也不想把事情鬧得那麼難看不是。」
「不過將軍夫人你也別怪老夫人,這昨天將軍剛一走,老夫人就病了,今天啊,不能來親自送您了,唉,這說不準啊,就是誰克的……」
嘉晚居的下人不過六個,想要反抗卻被三十幾個人按住捂住嘴巴綁在一邊。
陳嬤嬤還在嘉晚居院子外陰陽怪氣。
房間內。
小桃面色凝重眼中憤怒。
小圓擼着袖子火氣沖天,「小姐,這老夫人真是不要老臉了,這麼過分,將軍不過才走一天,她就迫不及待要將您趕出去,那莊子人雜混亂,有哪家主母祈福去莊子上祈福,就算是找個理由磋磨人也要合理吧,不都是去寺廟祈福的嗎?」
「我呸,奴婢這就去撕了陳嬤嬤那個老狗腿子的嘴。」
唐羽面色始終淡然,把睡着的周念念叫醒穿衣。
「行了小圓,去收拾行囊,簡單收拾幾件衣服就好,銀票首飾都帶着。」
小圓和小桃立馬聽話去收拾東西。
院子外陳嬤嬤還在肆意的說着唐羽,絲毫沒有尊卑體統。
完全當唐羽這個將軍夫人像是自家小輩一樣訓斥。
隔着屋門,聲音卻也清晰入耳。
「哎呦,夫人,您要是有點孝心就去祈福,老夫人也是惦記着你的,兩刻鐘後若是夫人不去,老奴就要親自動手了。」
「旁的不說,夫人當初如何嫁進將軍府幾乎眾人皆知,夫人要是有點良心就趕緊出來吧!!」
唐羽眯了眯眼,這個老婢。
「小桃,我記得陳嬤嬤有個兒子,還是獨子對吧?「
小桃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思考了會兒回答了唐羽的話。
「嗯…奴婢記得好像是的,而且據說陳嬤嬤對這個獨子很是嬌慣,可放在心上,小姐您的意思是……?」
唐羽給周念念穿好衣裳,看了小桃一眼。
眼中深意意味不明。
小桃平日機敏冷靜,只是一個眼色她就頓時知道唐羽的想法。
「是,小姐,奴婢親自去辦。」
小圓在一邊眨眨眼睛,撓了撓頭,「小姐,小桃,你們在說什麼啊?小圓聽不懂啊。」
周念念打了個哈欠,小手放在肉嘟嘟的臉上,身後是唐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