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炎深知跟這些可惡之人廢話純屬徒勞之舉,簡直就是白白浪費寶貴時光!於是,他二話不說,手起刀落,徑直朝着蘇家眾人猛撲過去。
蘇家的幕僚和僕從們目睹此景,卻毫無退縮之意。
他們個個都是頂天立地、寧折不彎的硬骨頭,倘若面對強敵選擇怯懦後退或倉皇逃避,恐怕連他們自身都會對這樣的行徑感到鄙夷和唾棄。
更重要的是,他們身為蘇家之人,若沒有蘇家的知遇之恩、提攜之情,其中不少人或許早已饑寒交迫,命喪於荒僻街巷的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此時此刻,蘇家的幕僚和僕役們紛紛抄起手中兵器,毅然決然地與沐炎展開激戰。
然而,儘管沐炎僅僅官居禮部侍郎一職,但其實力絕非等閒之輩——他的武道造詣已然臻至天境一重初期的境界。
不得不說,蘇家此番招惹上沐炎,着實是撞在了鐵板之上,可謂倒霉至極!
目前留守在帝都蘭音城的蘇氏族人,大多皆為蘇家的旁支遠親,而地位最為尊崇者,亦不過是蘇家少家主的第三十六房小妾罷了。
毫不誇張地講,即便沐炎把他們統統斬盡殺絕,也難以對蘇家主脈產生實質性的影響。
恰恰相反,於蘇家家主而言,倘若能用這些名義上屬於蘇家之人來換取一名天境一重修為的仇家性命,那無疑將會是一筆極其合算的交易。
此刻,沐炎正身陷與蘇家幕僚以及僕人激烈交鋒的戰局之中,他的體力逐漸透支到極限。
當他成功斬下最後一名幕僚頭顱之際,自身亦已頹然倒地,體內氣血翻湧如潮,極度紊亂不堪。
疲憊至極的他,甚至連眼皮都無力睜開,然而手中緊握着的長刀卻始終未曾鬆開。
就在這時,一道身着綠色長袍、面容姣好的少婦身影朝着沐炎猛撲過來。
「不知死活!區區一介非武者之女子,即便是賜予你一柄鋒利無比之刃,又豈能傷到老夫分毫?」沐炎心中冷哼一聲,暗自鄙夷道。
就在沐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尚未回過神來之時,那身着一襲綠色長袍的少婦已然如同鬼魅一般,風馳電掣般衝到距離他僅有三步之遙的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沐炎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將握在手中那把早已卷刃、殘破不堪的長刀猛地投擲而出!
只見那捲刃的長刀猶如一道閃電划過天際,精準無誤地沿着那綠袍少婦白皙如玉的脖頸疾馳而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以至於那綠袍少婦甚至都未曾察覺到任何異樣,她那嬌柔的身軀便已頹然倒下,重重地摔落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
正當沐炎邁着沉穩而緩慢的步伐,逐漸靠近那倒地不起的綠袍少婦身旁時,原本看似毫無生氣的她卻突然間像是死而復生一般,猛然從地上彈跳而起!
趁着沐炎依舊處於驚愕失神的瞬間,她的衣袖悄然滑落出一支短小鋒利的匕首。
緊接着,只見她手起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沐炎的咽喉狠狠抹去!
剎那間,一股猩紅溫熱的鮮血如噴泉般從沐炎的脖頸處噴涌而出。
可即便遭受如此重創,沐炎的眼神卻依然平靜如水,仿佛這致命的一擊對他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任憑那汩汩流淌的鮮血順着自己的脖頸不斷向外溢出,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驚慌與恐懼。
那綠袍少婦目睹眼前這番情景,心中不禁湧起無數個問號:為何沐炎在慘遭割喉之後,竟然能夠保持這般超乎尋常的鎮定自若?
又為何這位沐侍郎不像其他普通人那樣,匆忙不迭地用雙手緊緊捂住那正在瘋狂噴濺鮮血的傷口呢?
就在綠袍少婦心中充滿疑惑之際,猛然間,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從其胸口處驟然襲來!
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