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疊怎麼瞧着有點彆扭。對了,他定是知道自己怕黑,故意將銀燭滅掉。
不覺擰了眉,但瞧着那觸目驚心的鮮紅血印,直深入骨,自己也忒狠的。
如此兩廂算下來,差不多扯平了,暫且就不和這個狂人計較,乾脆裝傻又何妨。
想到這裏,小疊起身上前,不自在地笑了笑:
「這個……實在是抱歉得很,要不要上點藥?」
景炫雙眸深深地凝視着,似乎一眼就洞穿了她。
半晌才幽幽地吐出幾個字:「不礙事。」
伸手將領子往上提了提,遮住了那片血紅。
灑脫地從她身邊走過,翻箱倒櫃找出個玉白小瓷瓶,往傷口塗了些黑色的金創藥。
小疊無比愧疚地杵在一旁,想上去幫忙,又怕被拒絕,就索性袖手旁觀。
見他上完藥,忙上前殷勤地收拾桌面:「還是我來吧!」
說着手腳麻利地整理藥箱。
那靈動的雙眸,俏皮的身形,絕美的面容,怎麼也讓人無法生氣。
「好了!」
小疊收拾好笑眯眯地拍了拍手,還好心安慰他。
「不用擔心,應該很快就會好!」說完,自己都覺着儘是些虛情假意的廢話。
「你的簫呢?」他邪冷着臉。
如此嚴肅,小疊心有不悅,隨口道:
「丟了!」然後心虛地別過腦袋。
「丟了?」景炫重複着,語氣里盛滿了怒意。
慢慢的一步一步緊逼向她,死死地盯着。
眼光幽深難測,雙手握住少女雙肩,稍一用力扳正了身子正對着他。
小疊痛楚地皺緊了眉頭,有了先前的教訓,這次強忍着沒出聲。
咬牙低聲叫:「幹什麼啊?」
景炫眼裏直冒火,呼吸沉重:「你剛才說簫怎麼了?」
「騙你的,沒有丟,好痛,快放開我!」
小疊不敢再撒謊,在這廝面前好像從未佔到過便宜。
耍什么小心眼只能吃不了兜着走,老老實實的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那雙手漸漸鬆開:「在哪裏?」
小疊揉着發痛的肩頭,委委屈屈道:
「孟清凝向我討要,沒捨得給,又怕她派人偷了去,所以便藏了起來。」
瞧這廝兇巴巴的模樣,再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再撒謊。
景炫懷疑的眼神盯着她看了半晌,方緩和了語氣:
「這就乖了,好好收着,切記萬不可丟失!」
如此,都好說話,小疊可沒忘記自己此行來的目的,鼓足勇氣笑道:
「那個……珠寶之事該如何是好?」
景炫神思微轉,說:「你操心什麼,不是有孟柏澤嗎?好好做你的大小姐,嗯!」
說到這裏,小疊想起了米行那件窩火事,便沒了好脾氣:
「孟家的祖業,憑什麼她一個小妾來做主?真是氣死我了!」
景炫冷聲哼笑:「小丫頭,能有什麼不服的?你上回不是答應過我不參與商行之事嗎?」
嗬!這個時侯居然還記得上次隨口哼哼的承諾。
小疊眼珠一轉,先來個緩兵之計,糊弄住他再說,便信誓旦旦:
「假珠寶是我經手的,待此事真相大白後,我保證不得參與商行管理。」
稍加思量,小疊覺得有些地方還需要問個一二,冒着犯大忌的風險,嚴肅了表情:
「老實交代,假珠寶這件事,搞沒搞鬼?若讓我知道真相,有你景炫公子的功勞,定不輕饒!」
景炫神情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