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祁不知道小葉子在想什麼，她只是在這裏盯了一夜，到了她這種境界，睡眠可有可無，漫漫長夜也能分心度過。
有些能夠理解那些年歲大的前輩為什麼總是要閉關了，時間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再是那麼緊要的東西了吧，比起抓不住的時間，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之類的。
他們在追求什麼，不是現階段的真祁能夠悟出來的，她不會止步，也同樣不會做出愚蠢的事情。
維持現狀就已經很不錯了。
真祁取來水給小葉子餵下，一夜過去，小葉子的氣色好上許多，看起來人也精神。
「師姐，我沒事了。」
說話也很有力氣，捧在手心裏大概是不會化了。
「真沒事了嗎？」
真祁看着小葉子的眼睛，關於小葉子的身體情況，她還是很清楚的，健健康康，一點毛病都沒有。
可現在健康不等於不會出現問題，真祁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只要有了徵兆，剩下的就很容易發展成嚴重症狀。
這也是她的經驗之談。
「嗯，我不會有事的。」
夢裏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同師姐提起來，葉玄兮不想讓真祁擔心。
「你又有事在瞞着我。」
真祁撇嘴，這小丫頭一點也藏不住事，但凡她老老實實地告訴自己，那大概也沒這麼多麻煩事了，不過她還是沒有進一步追問，「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同我說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接受的。」
她說的可是實話，只不過真祁也明白，就算這是實話，小葉子也不會乖乖吐出心裏話的，或許就是因為她說的是實話，小葉子才更加要隱瞞。
因為在意，所以才會愈發關切。
「沒事了的話，就跟我出去走走吧。」
真祁扶着小葉子從床上起來，其實也不必她幫忙，葉玄兮此時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如她夢中見到的那人所說的，她已經不再被那虛弱所困擾了，只是與之相對的，她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要以凡人的姿態生存。
凡人，沒什麼不好的，對於葉玄兮而言，凡人並不遙遠，在她的兩輩子生活中，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凡人，而且還是那種體弱多病的凡人。
如今只是回到了原點，沒什麼好計較得失的，這或許不是壞事呢。
真祁沒有全知全能的實力，她只能看到自己看到的東西，也只能知道自己想得到的，小葉子身上發生了什麼她不清楚，但是她會牢牢盯着小葉子的。
葉玄兮能感受到師姐落在她身上的熱切視線，就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般的熾熱。
有些過於曖昧了。
可是曖昧明明也是正常的，師姐她說過喜歡自己，那不是謊言也不是欺騙，葉玄兮能夠感受到師姐的情感。
反而使得她更加糾結了。
但是葉玄兮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承受着師姐對她的溫柔，她清楚自己這樣下去很危險，但是令人上癮的溫柔是她拒絕不了的。
她們到了房間外，剛一出門就碰見了同樣外出的空沐沐和她的小狐狸哼哼。
「大師姐早，兮兮早。」
空沐沐很早以前就不奇怪大師姐為什麼總是能刷新在葉玄兮的房間裏了，兮兮身體這麼弱，大師姐照顧她也是應該的，而且她自己也經常往兮兮房間裏跑。
「早呀，難得見你早起。」
雖然現在是在外邊，但是以真祁對空沐沐的刻板印象，空沐沐起這麼早倒是稀奇。
「唔唔啊啊——」
像是為了印證真祁的刻板印象一樣，空沐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其實好睏的，是哼哼要起來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扒拉在她身上的小狐狸抖抖尾巴，眼睛看都沒看她們一眼。
會被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