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整理思緒,忘了說啥。
真祁用食指抵住了葉玄兮的嘴。
她靠在葉玄兮的耳邊,清聲說道。
「不要為難自己,等你真想說了再告訴我。」
真祁無視了鬧騰的系統,也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葉玄兮將要說的事情或許真的能夠讓真祁眼下迷茫的局面為之一清,但那樣就行了嗎?
她在心底安撫躁動的系統。
——別嚎了,突破口不在她身上。
大概就只是一種預感,還不足以成為說服真祁的理由,真祁另有理由,現在還不是揭開葉玄兮身上全部秘密的時候。
真祁的吐氣都在葉玄兮耳上,小丫頭臉一紅,然後抱上了真祁,只有靠近師姐,才能獲得安寧。
好想被師姐用關懷的視線看着,好想師姐只注視自己一人。
葉玄兮只能將自己不合適的想法驅逐出去,要是被師姐發現了自己的本性,那她肯定就沒辦法留在師姐身邊了。
真祁哄了會葉玄兮,將這小丫頭領了回去,並且宣佈今天到年關都放假,讓兩個小傢伙都休息休息。
這一決定讓三個大傢伙露出了見鬼的表情,他們的大師姐什麼時候這麼良善了,居然還會給人放假,真是離了個譜的。
當然,對他們來說更離譜的事情還在後頭,真祁不只是讓兩個小傢伙休息了,給他們解了禁足,這點讓他們三個都摸不着頭腦了。
梅新、梅飛還好說,他們怎麼說也是經過考驗的,姬羌蕪就一臉懵逼了,昨天晚上才喜提超級加練,怎麼今天就給她放大假了,難道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看了眼,沒有啊。
姬羌蕪看看真祁,又看看眼睛紅紅的葉玄兮,腦子裏出現了個大膽的猜測,或許說不定他們都是沾了小師妹的光。
也不知道師姐跟小師妹聊了什麼。
好奇心這種東西一旦起來,就特別壓不下去,然後姬羌蕪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狀態,跟梅飛一起抄經文,字寫得鬼畫符一樣,甚至都抄到了桌子上,跟梅新跑步的時候,跑八步摔三次,搞得沒心沒肺兩兄弟都覺得這事不對勁了。
於是,他們兩個,在晚餐前叫住了姬羌蕪。
「羌蕪師妹,你今天怎麼回事?」
梅飛直接就問了,「咋感覺你今天着了魔,昨晚師姐跟你說啥了?」
他着實是想不到理由,就只能往最大的方向去猜了。
「沒——」
姬羌蕪「沒」字說了一半,覺得自己就這麼說肯定會讓這兩傻狍子接着追問的,不如她把自己的疑惑分享出來。
三個人想總比自己一個人想來的有效率,她緊急住了嘴,然後一臉古怪的說:「我在想,師姐變得真好說話,是不是因為小師妹。」
她這話一出口,梅飛的臉色就變了,他腦子靈活,所以很快就想到了問題關鍵,大師姐跟小師妹出去聊完回來就給他們幾個放假了,很難不讓人聯想這其中跟小師妹的關係。
梅新則是撓撓後腦勺。
「就算是跟小師妹有關係,我們沾了光不是好事嗎?有什麼好想的。」
這人龐大腰圓的,腦子也跟外貌看起來十分相稱,換言之就是,梅新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梅飛翻了個白眼,「蠢貨,你難道沒看出來小師妹是哭了之後再回來的,師姐這是弄哭了小師妹給她的補償嗎?」
「不知道啊,我想這個想了一整天,完全想不明白!」
姬羌蕪瞟了兩個笨蛋一眼。
這半年他們跟兩個師妹混的還算可以吧,至少是相互認識了,平日裏說話的場合也少,也就吃飯的時候會聊聊天,但是也沒什麼好聊的。
大多都是兩個師妹靜靜地聽師兄吹牛,主要是梅新吹牛、梅飛講故事,姬羌蕪偶然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