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伯父的卦嗎?那看起來我是必須要入局了。」
有些事情迴避不得,劉一羨自是清楚這種事情非他不可。
「家父難得起卦,這事勞煩了。」
翩翩公子說道。
「不過多年未見,劉兄倒是越加精進了,小弟看來是望塵莫及了。」
劉一羨輕鬆一笑,反駁道:「你小子又謙虛了,你要是多花點心思在修行上,豈會落後我如此之多,還不是你心不靜,滿心閒事。」
這位公子身份並不簡單,雲家少主雲逍遙。
雲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家族,雖然默默無聞,但是能量龐大,在暗處有不少力量。
劉一羨清楚雲家隱藏起來的理由,潛龍勿用,為了積蓄足夠的力量,必須將自身給隱藏,誰都不知道劫難會以什麼方式降臨,當出頭鳥可是極度危險的。
比起名望,踏實做事才是雲家的追求。
雲逍遙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也飄忽不定起來。
「我那真叫閒事呢……我那,我那是正經愛好,對,正經愛好。」
劉一羨並不想多說什麼,這是人家的選擇,他何必多做干擾。
「去鬥法台看看吧,今日應該是角逐第一的賽事吧?」
他雖隱居於凡人當中,但中土弟子交流會這種熱鬧事連凡人都頗為關注。
「那有什麼好看的,參加的人綁在一塊都沒人家真祁師姐厲害。」
雲逍遙倒是興致不大,「元嬰境基本上就碾壓所有人了,哪怕她不以境界壓人,都強得可怕。」
「而且我聽說劍宗的劍無極去找她比劍,被她輕而易舉地打敗了,真恐怖啊。劍無極那傢伙不是吹噓劍宗有史以來最鋒利的劍修嗎?結果被人家隨隨便便地打倒了。」
他語氣中有幾分不悅,雲逍遙明白自己不是劍無極的對手,而劍無極在劍這方面輸給了真祁,約等於他也輸給了真祁,尚未見面就輸了,怎能讓他有好心情。
「不知劉兄可有信心與她對上?」
雲逍遙知道身旁這人也是修煉怪物,也是年紀輕輕就有了元嬰境修為,雖說年歲要比真祁長了幾歲,但進入元嬰境的年頭也比真祁要多。
如此來看,他們二人對上,或許尚有一戰的餘地。
「倒是瞧得起我。」
劉一羨眼中閃過幾分計算,然後搖頭,道:「若是私底下切磋,我必不如她,若是生死搏殺,我亦不如她。就只有一個法子能贏,那就是讓她不用劍跟我比術法,那我說不定有一線希望。」
但讓一個劍修不用劍同他相比,那豈不是讓劍修只用一成功力跟她動手,別說扯淡了,簡直是痴人說夢。
所以劉一羨自己笑了起來,又說道。
「沒有見面誰知道孰強孰弱呢?但要我自己說的話,我未必不如她。」
既是謙虛,也是自信,對尚未見面的對手抱有尊重,不盲目相信自己的強大,也不會貶低他人。
「等會就能見到了,劉兄大可以慢慢看。」
弟子交流會的會場,一早上這裏就人滿為患了,比起昨日的每人三次機會相互切磋,今日的項目就更加有看點。
淘汰賽,昨日三場全勝的弟子方才參加,然後進行分組單挑,勝者進入下一輪,敗者淘汰,直至決出最強者。
昨日三次切磋,萬花門的這些人除了真祁就全軍覆沒了。
真祁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們這些人平日裏修煉也就那樣,加上來之前還大動干戈傷的傷,殘的殘,首日還能上台三次就算意志堅定了。
而且該說不說,他們運氣屬實是有點霉逼,每個人都撞上了金丹境的對手,越級挑戰這種理論上的事情還是不要為難這些小傢伙們了。
所以他們今天都坐在觀眾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