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眉頭,手裏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對方致歉地說:「不好意思啊董先生,手下做事不嚴謹,昨天有一個女孩過來重新做了一下,等她走了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她跟你做的狗狗基因比對是同一隻狗,但是她已經把報告拿走了,如果我們作偽,會影響我們的名聲,昨晚我就想給您打電話,但是您一直沒接。」
男人聽了對方的解釋,氣地直接掐斷電話。
他目光炯炯看着對面,葉絕毫不避諱地抬起頭與他對視:「怎麼了?董先生,您這麼氣是因為昨天打算做的手腳沒做成對嗎?」
男人眼底佈滿壓抑的憤怒:「是你去的?」
葉絕冷哼:「對啊。」
他捏着拳頭,眸光里都是威脅:「小女娃,你別這麼狂,得罪了我你們全家沒好果子吃。」
葉絕也不怵:「歡迎你來。」
派出所的同志把導盲犬還給孤兒院。
那男人的兒子不樂意了:「爸,他們把狗拿走了,我不要!我不要!它是咱們家的狗狗!」
男人摁住兒子的肩膀,一言不發。
「董先生,那隻啞狗你們可以帶回去。」
男人瞥了一眼那隻啞狗:「一隻殘疾狗,我們不要。」
等他們走了。
明落問:「這隻啞狗可不可以我們帶回去,我們可以繼續養它。」
警察同志點了點頭。
葉絕處理完這件事情,才接到了醫院打過來的電話,說醫院有一例疑難雜症。
她匆匆趕過去。
她剛換好衣服戴上口罩,就有一個男人過來語氣和軟地對她說:「醫生,你看看我夫人,多少錢我都願意花,她從昨晚就開始吐血一直到現在,現在話也說不利索……」
葉絕眉頭皺了皺。
她一直走,這男人就一直跟着。
她停下腳步,摘掉口罩:「董先生,真是好巧。」
男人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仿佛石化了一樣。
這半分鐘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葉絕沒有心情看他的反應。
半個小時前還在警告着她沒好果子吃。
半個小時後他在她面前說盡了好話。
葉絕不緊不慢看着病歷:「董先生不是想讓我吃不了兜着走,讓我下崗嗎?」
男人一臉挫敗,一晚上的磋磨讓他鬍子拉碴的,滄桑了不少。
院長過來問:「小葉,你們認識嗎?」
不等葉絕說話,男人自己就先解釋:「我們之間有點小摩擦,不礙事不礙事,只要能查出我老婆的病因,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葉絕眼底滲透着漫不經心的寒霜。
「到底是我們既往不咎還是你們既往不咎?這麼說董先生還想報復我們?」
「不不不,不會,葉醫生你多慮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的錯,是我老婆的錯,也是我的錯,我們全家的錯,你快幫我們看看我老婆怎麼樣了?以後還得多仰仗葉醫生。」
她坐在椅子上,那男人身居高位,在醫院裏卻沒有高高在上的樣子,為了配合葉絕的高度半蹲在地上,跟她說話。
那姿態,一瞬間低到了骨子裏。
他何曾想過半個小時前被他威脅的女孩竟然是醫院的特約醫生。
難怪她那麼姿態閒適的跟他說話,沒有一丁點的恐懼。
「不敢當。」葉絕看了病歷,排除了闌尾和其他一些常見的病。
忽然,那男人的兒子道:「爸爸,媽媽的病會不會與他們家那個小瞎子的詛咒有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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