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嬤嬤和幾個奴婢一起幫着皇后娘娘換衣服,只是衣服一掀開,蔣嬤嬤就發現皇后娘娘下身的衣服都濕了,心裏暗道不好,皇后娘娘的羊水怕是已經破了,今夜是一定會生了。
早產本來風險就大不少,蔣嬤嬤手上的動作更是快了不少,那些丫鬟嚇得手都哆嗦,被蔣嬤嬤狠狠的罵了一頓,才慢慢地收回了心神。
皇后娘娘疼的整個人都有點恍惚,蔣嬤嬤拍着皇后的臉,大聲的喚了好些遍,好一會皇后娘娘才清醒了一點,聲音低低的問起來,「本宮是不是要生了,太醫和穩婆都準備好了嗎,蔣嬤嬤本宮生產的時候,你莫要離開本宮一步。」
蔣嬤嬤答應下來,也是安慰起皇后來,「皇后娘娘放心,事事老身都安排好了,你也不要說話了,保存些氣力會好生產一些,皇后娘娘你要記住孩子,千萬要聽着太醫的話慢慢來。」皇后堅定的點點頭,她等這個孩子太久了,這個孩子必須平安。
宴會即將尾聲的時候,君越澤才得了消息,他忍着沒有發怒,差人去告訴了太后,然後太后和皇上都紛紛離席往皇后那裏趕過去,路上太后還着急的詢問,「不是說沒什麼大礙嗎,哀家還特意壓着讓皇后提前離席了,總不是突如其來的,皇后若是早產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啊。」
君越澤安慰太后,「母后,無妨的,我們不都是勸過皇后的,這都是命數,不要責怪到自己身上。高公公,你等宴會結束讓其他妃嬪都過來皇后這裏,這個事情先不要聲張。」太后點點頭,臉色卻還是不好看的,勤嬤嬤心裏也是在指責皇后硬撐,鬧得太后娘娘也傷神。
皇后這邊卻是準備就緒,皇后也是緊張的不行,再加上疼痛,她的眼淚一直在往下掉,太醫也是緊張的汗涔涔的,穩婆算是見多識廣的,雖然緊張還是上前說着生產時候的注意事項,讓皇后娘娘放鬆一點,保存氣力,後面的時間還長,千萬不要一開始就大聲叫,耗損了體力。
皇后一把握住穩婆的手,也看着進來的太醫,「本宮要母子均安,要是本宮沒事,本宮自然會重重有賞,不然你們都保不住性命,明白了嗎?」太醫和穩婆都驚魂未定的點點頭,他們自然也是清楚的,也定然會盡全力。
不過女子生孩子本就是過鬼門關的事情,更何況皇后娘娘這是早產,未知的事情太多了,誰不是心裏惶惶然的。君越澤過來這裏的時候,皇后這裏已經是亂成一團了,君越澤讓高公公去管好這些後院的人,然後扶着太后去偏殿等待。
太后都開始自責起來,「都怪哀家有了惻隱之心,若是一開始就不讓皇后去除夕宴會,就不會有這些惱人的事情了,要是皇嗣有個什麼閃失,哀家可是要日日悔恨了。」君越澤聽了太后的話皺眉,「母后,同樣的情況,你為了朕會不會退一步,但是皇后不會,說明她就沒有這份慈母之心。」
太后還想說什麼,但是也不能否認皇上說的也是在理的,君越澤也是在意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的,所以他現在更是焦躁,「母后也不必為皇后開脫,即使薛小儀是個小儀,為了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在今日這樣的場合提前離席,而皇后是因為什麼離席的,母后還不知道。更何況太醫沒有說過,只是皇后不當回事才會這樣。」
太后也迴避了話題,就是因為她心裏清楚,才更覺得難受的很,「太醫在哪裏,就沒有一個人過來說說皇后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後宮的其他妃嬪過來了嗎?」君越澤也是壓下心裏的不滿,現在的事情還是以皇后順利生產為主。
太醫回報的時候還是說一切順利的,就是皇后娘娘第一次生產,所以時辰可能會久一點,皇后娘娘還是配合的很的,不過就算是順利生產,可能對皇后娘娘的身子有一定的影響,再加上孩子不是足月生產,可能身子要孱弱些,得仔細養着才是。
君越澤揉揉自己的額頭,今日他還喝了不少酒,讓他覺得現在還眩暈的很。太后自然是關注着自己兒子的,當時就讓勤嬤嬤去準備醒酒湯,還讓君越澤先去偏殿休息一會,「女子生產哪有一時半會的,這裏有哀家坐鎮,你就先去休息一會,有什麼事情哀家再喊你。」
君越澤擺擺手,「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