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說道:「都知道是替罪羊了,撒氣有什麼用?殺個把人的快感又能維持幾分鐘?」
一旁的何垚聞言,真是巴不得憑空消失。
唯恐因為自己知道太多,又被魏玉惦記着滅口。
有種誤入兇案現場,聽到兩個兇手在討論作案手法一般無二。
那種心情,誰懂啊?
魏金繼續道:「所以我準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等後面跟軍.政.府周旋的時候,把阿成徹底扶上位。」
魏玉跟看傻子一樣看着魏金,「他不是已經幹掉長官、成為長官了嗎?再說了,前面你願意賣人情給他也就算了。這一次咱們可是差點就被人一鍋端了!他那人現在有求於你,自然對你俯首帖耳。可等他羽翼豐滿以後,還是不是眼前這副嘴臉就難說了!」
魏金淡定的聽着魏玉一番牢騷發完。
然後才慢悠悠的說道:「說完了嗎?你要是還沒完,就繼續。要是說完了,就安安靜靜聽我也說幾句。」
魏玉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相當抗拒。
不過魏金也只是嘴上說的客氣。壓根不管魏玉的態度。
「為人處世,別打着主意別人一開始就對你百般好。你想跟這人的關係以後是什麼樣的走向,你就先把自己該做的做到了。這樣,就算以後你們之間出現什麼變故,你也可以心無旁騖地對他下死手。因為你不會後悔、更沒什麼值得惋惜。」
魏金很不以為然的傳授着魏玉自己的處世之道。
「我就算不對他先示好,也不妨礙我後面下死手。」魏玉發狠的說道。
魏金哼了一聲,「那說明你之前做的、遇到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人跟事。阿玉,魏銀已經死了。如今的魏家,沒有其他兩家人丁興旺。我們要想幹掉別人,不但自己要長腦子。還要懂得壯大一切能為我們所用的力量。」
別說魏玉,就連何垚都要被魏金這番話折服了。
他對魏金的認識真是一波三折變了又變。
如今都不能確定,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魏金。
佤城沒心沒肺只想風流快活的紈絝子弟、邦康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黑道族人、還是如今內比度心機深沉的陰謀家?
「這種沒有制約的扶持有什麼意義?萬一我們所託非人,豈不真成了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人?」
對魏玉來說,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才不會做。
哪怕只是賭一賭也不行。
別人的前程跟死活,哪能跟自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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