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就是何垚一時心理不平衡發出的吶喊。
有錢人當然比自己命好。
要不然都是投胎,人家就能含着金鑰匙投個好胎,自己就跟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冰天雪地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也是自己命大……
何垚搖搖頭,將這些讓他失衡的念頭從腦海中趕了出去。
天定的部分已經沒法更改,過多去想不但無益,甚至可能還會影響自己人力的進度。
程哥兒跟牛波一的對話還在繼續,甚至連徐二也加入了說服牛波一的行列。
「牛老闆、牛哥,我要不是覺得咱們倆關係在那擺着,我也不會頭一個想着告訴你。你想想,你有能力有本事,我呢……有錢……咱們倆要是能合作一把,那叫珠聯璧合,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
程哥兒一激動就開始胡說八道。
不過對自己的認識倒是很精準,就剩個有錢了。
牛波一顯然還在猶豫,天人交戰。
但何垚還是從他臉上看到了心動的痕跡。
想想也是,這就好比讓所有男人垂涎的頭牌花魁,沖你展顏待你非凡、穿着肚兜仰視你的雄偉,這……
誰能遭得住。
對於賭石客來說,這些真正源頭的礦主們,就是他們想爭先恐後搞到手的絕頂資源。
對比這兩麻包原石帶來的利潤,可能才是真正讓牛波一更心動的地方。
一頓飽當然不如頓頓飽。
如果整的成、搞得好,不但頓頓飽,甚至可能一輩子的養尊處優榮華富貴都有了。
牛波一那一個億的小目標,有了這個助力,那可真是乾柴遇烈火,烈焰烹油錦上繁花。
但牛波一比程哥兒謹慎、想得更深遠。
他的財力或者說他身後的財力未必不如張揚闊綽的程哥兒,只是為人更低調。
越是有錢人越惜命。
如今這種局面是此前從未有過的,從來沒聽說過有礦主會看得上他們這些散商。
不用懷疑,對比那些專門待在礦區收料子的中間商來說,出手如牛波一、程哥兒的這種客商確確實實只能算作散客。
要是真的,當然能獲得天大的好處。
可要是假的……
牛波一想要,卻不想涉險。
「既然是正當交易,完全可以讓這位礦主將手上的原石帶來佤城進行交易。要是能做到,我退掉機票多逗留一段時日,也不是不可以……」
牛波一試圖找出更穩妥、對自己更有保障的方式來蹚蹚這從沒渡過的河。
程哥兒搖了搖頭,「關於這一點我昨晚就說了。我跟他們說,要是能在佤城交易,那我可以跟她進一步合作。但連合作的計劃都沒來得及細說,人家就說佤城不可能。緬國政.府軍的勢力範圍,他們不敢來。一旦出事對他們來說是滅頂之災,還可能引起兩方勢力交戰。」
緬國現如今的形勢,想要更好的理解,可以參考軍閥混戰時期。
大致來說,在緬北礦區一帶,緬國撣邦的勢力最強盛。
這些礦業公司,不管大的小的,背後都一定有軍方的影子。
大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貨主們輕易不會出山更不會涉足政.府軍的勢力範圍,也因此才在整個交易過程中顯得那么小心謹慎。
有錢惜命,對緬國人來說也是一樣的。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臘戍邊境那邊情況太複雜,這個錢不賺也罷。」牛波一緩緩搖了搖頭。
可能是見他嘴上雖然說得堅決,但臉上表情遠沒有那麼堅毅。程哥兒還準備再說點什麼。
但被徐二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先把原石送到運輸公司,別的事等後面再說。」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