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垚的錯覺,這次再見到這位女長官,似乎更加意氣風發了。
也就是何垚看不懂他們的軍銜標識,要不然就會知道女長官高升了。
似乎也因為這樣,讓女長官覺得何垚跟其他現實的人有些不一樣。
「阿垚礦主,好好干。礦業公司是我的,也是你們的。把它做大做強,我不會虧待你們。」
這是典型的畫餅。但何垚肯定得吃下去。
只是剛來得及點頭,女長官就再度說道:「剛才來之前,我打聽了一下香洞那邊目前的情況……」
她邊說邊觀察着何垚的反應。
片刻之後,她疑惑發問,「阿垚礦主不知道?」
何垚臉上的茫然不但沒有褪去,相反變得更加明顯,「長官的意思……我應該知道什麼?」
香洞那地方他去都沒去過,能有什麼了解。
她希望自己知道什麼?
「昨晚香洞場區被武裝勢力襲擊。造成了一定數量的人員傷亡。你不是說國內的資方老闆已經 就位了嗎?我以為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才對。」
何垚連忙問道:「哪家武裝勢力?」
女長官皺起眉頭,下意識輕咬住嘴唇。最後還是搖頭道:「這個……目前還不清楚。」
「有懷疑對象嗎?」何垚又問道。
女長官先是遲疑着搖了搖頭。隨後嘴角勾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這種事不好說得很吶……」
她話裏有話,何垚是能聽的出來的。
只是,這種私下閒談的場合,似乎也沒必要這麼嚴謹吧?
除非……
「你懷疑邦康?」
何垚脫口而出。
女長官眨了眨眼睛,「我說了,這種事不好說。阿垚礦主事先就沒聽到什麼動靜?」
「沒有。」
何垚只回了兩個字。
他說的是實話。
女長官的視線毫不迴避的落在何垚臉上,觀察着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那如果剛才的假設成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目前在香洞的資方似乎也沒有完全把你上升到合伙人的高度?」
女長官說話帶刀子。
何垚坦然回道:「我覺得既然談利益,就以利為先。這種關係里每個人的輕或重,往往是隨着事態變化而變化。」
要說他跟尹先聲之間有多深厚的情誼,那都是虛的。
總共何垚跟尹先聲也沒打過幾回交道。
而且每次還都是扯着別人的虎皮。
最開始是刀蓉蓉,如今又是邦康魏家。
尹先聲就算拿何垚當炮灰,何垚也並不覺得意外。
說白了,現在他們之間也不過是不得不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
女長官很快笑了,「阿垚老闆的心態倒是很穩。也沒錯,反正事已至此,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都要一探究竟才有結論了。我們會做你最堅實的後盾,希望大家都能笑到最後。」
何垚心中一頓,開口問道:「長官這個『我們』的意思指的是?」
女長官微微一笑,」就是你想的意思……如你所說,每個人的輕重,隨着事態的變化而變化着。「
她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給何垚畫了個餅,卻又懸在半空中。
說白了,就是先吊着何垚,讓他先把事幹了。
具體何垚未來能從她、或者撣邦得到什麼實質的好處,還是要看他在香洞這件事裏佔了什麼樣的比重。
反正不管怎麼樣,此次香洞都勢在必行。
外面的喧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