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昨晚幾乎沒睡,今天精神高度緊張的殺回來,剛才搬運那車料子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沒等到阿弟們來幹活,人就縮在店面角落裏睡了過去。
馬向雷帶着阿弟們熱火朝天卸料子的過程,都沒能把呼呼大睡的何垚驚醒。
等到入夜,一切塵埃落定。馬向雷把何垚往貨車後座上一丟,阿鬼回家送車,順便把他們送回去湘妃旅店。
何垚才算從深度睡眠中醒過來。
馬向雷搶先一步說道:「放心吧,今晚你可以跟我睡。」
一句話讓強打精神駕車的阿鬼立刻像打了雞血,「雷哥,你……你們倆……這怎麼使得啊!」
副駕駛座上的馬向雷兜頭一巴掌招呼上去,「年紀不大,思想倒是跟得上。要不要今晚一起啊?」
阿鬼縮了縮脖子,將兩人丟在旅店所在巷口,逃也似的跑了。
何垚才剛出現在三樓樓梯口,就看到幾個好事之人趴在自己原來的房門口聽聲辯位。
還時不時發出淫.盪.猥瑣的笑聲。
這讓何垚皺起眉頭,正準備上前驅趕地時候,從房間裏傳出魏金銷魂到骨子裏的聲音。
房間並不隔音,木頭的共振甚至還會起到一定助紂為虐的作用。
魏金的聲音里,夾雜着酥麻震顫、期待祈求。
霏霏淫靡之聲在整個三樓逼仄的過道空間裏傳播。讓何垚老臉越來越紅。
馬向雷重重咳嗽了一聲。
聽牆根的男人們這次並沒有像活見鬼樣鳥獸散去。而是一臉同情地看着何垚。
那眼神,就仿佛……
甚至有一個還一本正經的拍了拍何垚的肩頭,「老兄,女人不過就是件衣服。這個穿兩天那個穿兩天,不喜歡了就換一件。千萬別想不開……啊!」
最後一聲,是馬向雷一腳踹他屁股上,發出的慘叫。
等到男人們如鳥獸散去,馬向雷才說道:「昨晚『老師傅』來了以後,他們就這樣了……」
何垚這才終於反應過來,魏金找來的「老師傅」究竟教的是哪門子鞭術。
大約是聽到兩人的交談聲,房門打開,卡蓮臉紅撲撲的站在門口。
沒等任何一個人開口,一個身穿黑色亮面緊身衣的高個女人,從卡蓮身後冒出來。
女人臉上戴着一個深色半臉面罩,看不清眉眼,卻更凸顯了她修長的脖頸跟精緻的鎖骨。
「我們在授課,請無關人員不要隨意打擾。」
說完,翻動手上宛如魔術杖的小皮鞭,將門重新關起。
門被關起來的瞬間,何垚只來得及看到,躺在地板上只穿着內褲的魏金被綁縛成個大閘蟹樣,臉上表情看上去痛苦又着迷。
讓何垚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描述他這一副賤樣。
回到房間,馬向雷說道:「這種事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覺得不管卡蓮對什麼感興趣都是好事。你也別太當回事。畢竟這是一個鋼管舞都算健身項目的年代……」
何垚自顧自鑽進地鋪被窩,「趕緊睡吧,明天還有要緊的事。」
卡蓮是個成年人,犯不着自己為她的人生選擇指手劃腳。
這會兒的何垚又困又疲憊,只想閉上眼睛一覺睡到自然醒。
誰要是敢打擾他睡覺,他就把對方打到媽都不認識。
但偏偏就有不知死活的人,偏要往槍口上撞。
第二天天色才剛蒙蒙亮,房間門就傳來大力敲擊聲。
讓睡夢中的何垚以為又回到了電詐園區的時候,一個激靈從被窩裏鑽出來,低眉耷拉眼的把門打開。
魏金拄着拐杖跳了進來,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不是說今天一早去運輸公司嗎?你們怎麼還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