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何垚跟龍女返回解石店,連自己的料子也顧不上看,打開手視頻通話,一頭扎進了何垚那批料子堆里。
看着她認真的樣子,想着剛才她說的那番話,何垚心中升起一股敬意。
做生意的人比比皆是,卻不是所有人都有利他主義精神。
這種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滿足感,連何垚自己都無法解釋。
直到老黑打電話過來追債,才讓何垚回到現實世界中。
今天要是不把五個億的尾款轉到他們賬上,何垚毫不懷疑老黑會翻臉不認人。
「阿垚兄弟,在哪呢?」老黑拖着長腔問道。
何垚連忙端正態度,「老黑哥,我在店裏。正準備忙完去錢莊。」
老黑卻嘿嘿笑起來,「這事好說。阿垚兄弟,耽誤你點時間,十分鐘後咱們在角灣市場門口碰頭。」
這可不像他的做事風格,但沒等何垚開口提問,他就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趕到市場門口,不消片刻老黑就駕車沖了過來,帶上何垚就急吼吼往外沖。
「老黑哥,咱們這是要去哪?」
老黑罕見露出個笑臉,「阿垚兄弟,幫哥哥個小忙。幫我去看塊料子?」
何垚狐疑的看着他。
老黑跟賭石,怎麼看怎麼沾不上邊。
老黑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心虛的表情,嘴上卻強硬的說道:「給句痛快話!」
說是這麼說,油門都快踩進油箱去了。
何垚無奈,「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好歹跟我說一下什麼情況,我好做到心中有數。」
老黑目視前方,臉上流露出一絲糾結。
原來是吹出去的牛皮收不回來,這是找何垚找場子來了。
大早上老黑按耐不住寂寞,還是找了個據他說相當合拍的。
那女人雖然是在賣肉,野心卻不滿足於此。
知道在湘妃旅店出沒的人,很多都是國內來的賭石客,所以拼命在老黑面前吹枕邊風。
問他會不會賭石。
那在老黑的認知里,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
當下二話不說表示那必須會。
不但會,還從無敗績。
女人各種賣力,老黑各種舒暢。最後完事了,老黑又做不出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事,自然近水樓台打起了何垚的主意。
老黑的原話當然不是這個版本,但何垚還是不難從老黑的描述中推斷出真實的經過。
哭笑不得的看着勁頭十足的老黑。
色字頭上一把刀,不但能要人命還能讓人賣命。
車子離角灣市場越來越遠,最後停的中介店,讓何垚忍不住樂了。
第一次被當成兩腳羊送進賭石場子,就是拜這家原石店老闆所賜。
店門口站着一個翹首以待的女人,那身材毫不誇張地說,到處都大。
看到老黑的時候,女人像個重磅炸彈一樣朝老黑撲了過來。
老黑的手順勢攬上女人的腰肢,滿臉享受的任由女人豐滿的嘴唇,在他猙獰的臉上印下吧唧一吻。
「賭石的事跟他說,」老黑指着何垚開始吹,「不是我吹,他賭的石頭就沒有切垮這一說。指哪打哪要啥有啥。」
要不是不敢,何垚真想謝謝他全家,他自己都不敢這麼營銷。
女人沖何垚丟過來一個媚眼。
那過度健康的膚色,跟白的嚇人的粉底融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種怪異的鐵青色。
讓何垚生生打了個冷戰。
這老黑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老闆我認得你,你住在湘妃旅店。咱們也算是室友。我們做這行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