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對陳銘說:「抱歉,她酒量不好,我幫她喝了?」
陳銘笑:「硯哥還是一如既往地會疼人,難怪優秀如姜學妹,會對硯哥深情不移的。」
這話沈硯喜歡聽,一口喝了她杯里的紅酒。
姜昕被打趣得臉頰發燙,小聲對沈硯說,「我喝一點沒事的。」
沈硯似笑非笑看她,像是在提醒多年前,不知哪個小醉鬼霸王地佔了他的清白。
姜昕:「」
他要不要臉了?
張明嫿發現兩人的眉眼官司,噗嗤一笑,揶揄道:「姐,你就聽姐夫的吧,不然你要是喝醉了,姐夫怪罪,我可扛不住。」
姜昕嗔她,「你呀!」
「誰不知道,姐夫把姐你當眼珠子的?」
張明嫿無辜攤手,半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人,貌美如十九歲時,而眉眼間的嫵媚和自信讓她更加明艷動人。
沈硯給姜昕倒了杯果汁,才對張明嫿說:「你姐臉皮薄,不要打趣她了。」
張明嫿立刻做了一個嘴巴拉鏈的動作,但看向她姐的目光卻更揶揄了。
然而,下一秒,她不小心對上陳銘的視線,笑意僵住,掩飾地低頭喝酒。
陳銘緩聲道:「別喝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張明嫿又差點嗆住了,「謝陳總關心,我酒量挺好的。」
姜昕看了兩人一眼,笑着隨意說了句話,打破了兩人尷尬的氣氛。
吃完飯後,眾人沒事就玩起了牌。
姜昕不會玩,但沈硯會,坐在她身側教她玩。
開始幾把,姜昕有沈硯帶,沒意外地贏了。
後面她開始自己來,也從沒輸過一次的。
畢竟姜昕是個大學霸,複雜的計算機運算都難不倒她,更別說算牌了。
牌桌其他人輸得直哭嚎他們夫妻都是變態。
一直贏也不好意思,姜昕很快就換了其他人上去玩。
她跟沈硯去旁邊點歌唱好吧,兩人點,裏面的歌手唱。
姜昕是純粹不會唱那些流行歌曲,而沈硯,這位在外永遠牛逼轟轟的冷酷大佬自然更不可能唱情歌了。
「怎麼了?」
姜昕見從外面回來的張明嫿紅着眼眶,有點擔心地問道。
張明嫿垂下眼帘,「沒事,就是被風吹到眼睛,進沙子了。」
姜昕:「」
這藉口真不是一般的差。
這時候,陳銘也從外面進來,臉色很不好看,眼底全是苦澀和黯然。
姜昕瞬間瞭然。
陳銘至今還單身着,看情況,是準備要吊死在張明嫿這裏了。
如今,張明嫿和江遠桓雖然沒離婚,但婚姻關係也名存實亡了。
陳銘會想為自己爭取,再正常不過了。
但張明嫿如今是江氏的董事長,不管是為了她的地位,還是為了安安,她都不可能跟陳銘公開在一起的。
除非等到安安長大接管了江氏集團
姜昕沉默,但她沒有勸張明嫿什麼。
她和張明嫿都是一樣的人,目標明確,理智到冷酷,永遠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所以,選擇的路也絕不會回頭的。
姜昕最後一次見江遠桓,已經是她和沈硯結婚的三年後了。
她已經在國內科研界站穩腳跟,事業有成,婚姻美滿,就是兩人一直都沒要孩子。
沈家對此很是着急,但有沈夫人和沈硯壓着,沒人有膽子去說姜昕。
私底下,沈硯也從未在她面前提起孩子的問題半句。
倒是姜昕忽然問他,「你想不想要一個孩子?」
沈硯詫異地看她,「你想要嗎?」
姜昕莞爾一笑,「我們兩個的孩子,我還是很期待的。」
沈硯頷首,「我知道了。」
姜昕:「」
不是,親愛的,你又知道了什麼?
很快,姜昕就知道他「知道」什麼了。
夜裏他不再用計生用品,還更賣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