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休息好的唐教授起床,跟葉舟一起喝了下午茶,然後就去整理她的資料了。
葉舟也沒閒着,瘋狂看書,因為不知道明天江教授會用什麼方式來考她。
落日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進書房,葉舟起身,伸了個懶腰。
陶國慶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他一看到葉舟,哪裏還有半點匪氣,儼然是受了一肚子委屈的小學生,扁着嘴,就氣呼呼地說:「太欺負人了!葉老師,他們太欺負人了!你一定要去收拾他們。」
葉舟指着旁邊的椅子,「坐下來說。」
陶國慶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打聽到的情況都告訴了葉舟。
唐教授的前夫,也是農大的職工,祖上十八代的貧農,在那個年月,可以說是最光榮不過了。
前夫的工作就是管理農大的試驗田。
一個留洋博士,一個高小學歷。
據說,當年還是男追女,外界都不看好,最後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成了。
後來唐教授他們那批人被抓典型,那男人第一時間站出來,跟她離婚,拉着孩子跟唐教授劃清界限。
恢復高考後,農大這邊就想把唐教授調回來,恢復工作和名譽。
結果,她那幾個孩子不停地給她打電話和寫信,意思就是讓她不要回來。
葉舟比陶國慶知道的還多一點,那幾個白眼狼不僅打電話和寫信,知道白校長在療養院養病的時候,還跑去騷擾白校長,讓白校長看好他們的親媽,別讓她回京,省得破壞他們一家人的和諧關係。
葉舟說:「農大這邊也有猶豫吧,否則也不會聽那些白眼狼的。」
陶國慶對葉舟豎起大拇指,他說:「對,就是這樣。
我花了兩包大前門的代價,打聽到了一個情況。
據說,農大領導這邊猶豫,是因為唐教授那個狗比前夫找領導說,他其實還掌握着唐教授的犯罪證據,當年只是選擇離婚,讓孩子跟唐教授劃清界限,是念在夫妻的情分上,不想讓她死。
如果唐教授調回來,可能會影響到他和孩子的生活,他有可能會考慮把證據交上去。
到時候,學校也會跟着一起倒霉。」
葉舟冷笑說:「唐教授前段時間都已經跟農大領導這邊說清楚,她不會再調回來,以後就留在柳城大學工作。才不稀罕回來呢!」
陶國慶更氣了,他憤憤地說:「唐教授都不打算回來了,他們憑什麼還那麼欺負人?葉老師,如果你不讓唐教授跟你一起住四合院,她就要被狗比前夫的表妹安排住靠近廁所的房間。我實地考察過了,那味兒不是一般的大!我站在門口一會兒,都快要吐了。」
葉舟眼神更冷了,「誰給他們的膽子這樣欺負人!」
陶國慶說:「除了那個後勤部的科長,負責接待工作的校辦主任也不是什麼好鳥。哦對,我聽他們打電話,當年他們還逼着唐教授去掃過廁所。」
雖然陶國慶也是剛認識唐教授,但是在打聽這些事情的過程中,他也不由得想起周朗母親和姥姥姥爺當年的遭遇,感同身受的難受。
不是東西!
太他媽狗比了!
如果不是因為葉老師是女性,陶國慶早就口吐芬芳。
葉舟努力地平復情緒,然後跟陶國慶說:「一會吃飯的時候,你不要跟唐教授透露這些。」
陶國慶先是點頭,然後問:「我要不要叫幾個人,把那個狗比和那幾隻白眼狼收拾一頓。」
葉舟挑眉看陶國慶,「你不看報紙嗎?現在是嚴打期間。殺敵一百,自損三千。划算嗎?」
陶國慶訕訕道:「沒事的,我們可以做得很小心的。」
葉舟嚴肅地說:「陶國慶,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商人,而且批發市場的盈利應該還不錯吧?多的是人盯着你手上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