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方說:「我夏遠方說:「我也是病人的醫師,你可以問她!我的病人叫寧……楓,這是她的房間號。」
那彪形大漢看了她一眼,然後通過耳麥跟樓內的人聯繫。
夏初見警惕看着這些人,手指暗暗扣緊了衣兜里曲終110手炮的扳機。
夏遠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連忙給寧颯發消息。
結果寧颯也沒回復。
因為這個時候,寧颯的產房裏,一個氣質內斂,面相儒雅的男人,站在她的產床前。
「阿寧,你真的一意孤行,要把這孩子生下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情況,生下來也是一輩子受苦……」這男人的嗓音低沉中帶着無盡的感傷和難過。
寧颯冷冷地說:「不勞您操心,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的孩子,我一個人負責。」
「你真的是不管怎樣,也要把孩子生下來?」
「我都已經上了產床了,預產期都到了,難道是來墮胎的?」
那男人皺着眉頭,在產房裏來回踱步,最後下了決心一樣,說:「如果你一定要生,跟我走,我帶了家庭醫生和產科醫生過來,他們可以幫你接生……」
只要不在醫院,還是可以把這孩子瞞一輩子的。
寧颯冷笑道:「如果跟你走,我和孩子從此一輩子不見天日,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我說了,我有辦法,這孩子,不會有問題的!」
「你做什麼白日夢呢!」男人終於生氣了,不過他雖然怒到極點,但語氣還是很輕緩,似乎生怕驚到了寧颯肚子裏的孩子,但也可能是個性使然,就算發怒,也沒有吼叫的習慣。
寧颯心情激盪,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又被踢了一下,她哎呦叫了一聲,扶着腰大叫:「阿新!阿新!夏醫師呢?!夏醫師來了沒有?!」
守在產房門外有兩批人,一批是寧颯帶來的人,一批是這男人帶來的人。
兩批人本來在產房門口劍拔弩張,互不相讓。
這時聽見寧颯的叫喊,阿新才不情不願地說:「我下去看看!」
她飛快進了電梯,來到大樓入口處,結果看見夏遠方和夏初見,都被那男人帶來的保鏢攔在門外。
阿新氣不打一處來,叫道:「夫人說,讓她們進來!她們是夫人的私人醫師!」
見是寧颯的心腹阿新傳話,門口守門的彪形大漢才側過身,讓夏遠方和夏初見進去。
夏遠方快走幾步,來到阿新身邊問道:「寧女士的情況怎樣了?」
阿新板着臉,說:「那個男人來了,還在讓夫人不要生呢……」
夏遠方微慍說道:「預產期都到了,怎麼不生?就算要弄死,也得生下來啊!」
阿新重重嘆息,說:「明明都分手了,還跑過來……不知道要幹嘛!」
等她帶着夏遠方和夏初見來到寧颯的產房前,那男人已經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夏遠方也沒理會,直接換了醫院的無菌手術服,推開產房的門走了進去。
醫院的產科醫生、接生護士魚貫而入,開始給寧颯接生。
夏遠方不負責接生,她只是在旁邊看着各種儀器,確保寧颯和胎兒在生產的時候狀況正常。
寧颯的身體確實不錯。
她在醫生和護士的幫助下,只深呼吸了幾次,孩子的頭就從產道露出來了。
夏遠方瞥了一眼,見那孩子一頭烏黑的頭髮,胎毛濃密,是個健康的小傢伙。
而且,是人的腦袋,沒有角。
「用力!用力!再用力!呼氣!呼氣!然後吸氣!對,就這樣!」接生護士在旁協助,產科醫生也做好了準備。
寧颯大喊一聲,再一次用力。
「哇——!」一聲響亮的哭聲,在產房裏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