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趙的姑娘瞪大眼睛:「我怎麼能當急先鋒?!我又不是男人?!」
夏初見:「……」
她不想再跟這姑娘說話了。
夏初見直接轉身,回到廚房,還關上了門,繼續收拾自己手邊的兔子。
就借用阿策和小墨家廚房裏簡單的調料,做個烤兔肉。
小墨見夏初見把她們中最伶牙俐齒的姑娘說得啞口無言,心裏也挺痛快,但沒有表現出來。
她對那幾個年輕姑娘說:「你們幫我把這裏的東西帶走,我再跟我的恩人說幾句話。」
那幾個年輕姑娘都對夏初見的感覺很不好,覺得她讓她們下不來台。
一個個氣鼓鼓地點點頭,然後跟着小墨去搬東西了。
等她們走了之後,小墨才來到廚房。
廚房的門關得嚴嚴實實。
小墨自己做飯,是從來不關廚房的門的。
她有點奇怪,敲了敲門,說:「恩人,您還在裏面嗎?」
夏初見剛剛把兔子烤好了。
以她的手藝,哪怕這烤兔肉只加了少少的一點鹽,也是濃香撲鼻。
那股動物脂肪炙烤後分泌的芳香,簡直令人食指大動。
聽見小墨在敲門,夏初見飛快拉開門,一把將小墨扯進來,然後再關上門。
小墨本來覺得好笑。
但是進來之後,就不覺得好笑了。
她聞到一股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
那是一股難以言喻的鮮美,從她的鼻端進入她的四肢百骸,似乎把每一個細胞都浸潤了。
食慾就這樣被召喚出來。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飢餓。
仿佛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吃過食物。
或者說,她以前吃過的東西,都不能叫食物。
只有眼前的東西,才叫食物。
夏初見正好遞過來一串烤兔肉。
小墨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接過來,放入嘴裏。
剛才聞到,已經讓她難以自拔。
現在吃到嘴裏,她是徹底淪陷。
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吃?
她吃得停不下來。
夏初見也是餓了,而且這種燒烤的味道,跟清燉和煎炒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這種烹飪手法,能夠更大限度的烘托出食材味道,特別是帶有脂肪的食材的味道。
不知不覺間,兩人把一隻接近三斤重的肥碩野兔,吃得乾乾淨淨。
看着已經空空如也的木盤,小墨不好意思地說:「恩人,您的手藝真是太好了!」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就……一不小心多吃了一點。」
她舔了舔唇,意猶未盡地說:「烤兔子,我和阿策以前也經常做的,但真的沒有這種味道!」
「恩人您是怎麼做出來的?!」
夏初見心想,燒烤這種東西,技術含量可是很高的。
要麼有獨家調料,那樣就算烤過頭了也沒有關係。
要麼,就得對火候掌握得出神入化,這樣就算調料只有一點點鹽,也能成為無上美味。
火,是最能催發食物味道的東西。
但要掌握火候,烤的恰到好處,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夏初見也沒有時間來傳授燒烤經驗。
她笑着打馬虎眼,咿咿呀呀比劃了幾下,就把這事兒糊弄過去了。
兩人吃完了,夏初見拿起細竹支,在地上寫字。
【夏初見】:那個姓趙的姑娘,有點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