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光輝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虞太太硬氣了一會兒,還是泄氣說:「忘憂不在這裏。」
「她在哪兒?」
「她在頂樓玻璃花房裏,你去那裏找她吧。她回來之後,不吃不喝,就在頂樓的玻璃花房裏坐着,我很擔心她……」
虞太太說着,抹了一把眼淚。
孟光輝忙說:「那我上去看看。」
他讓那兩人等在這裏,直接照着虞太太的指引,從樓梯上了頂樓。
當看見玻璃花房裏,那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學霸氣息的姑娘,孟光輝也覺得,那精神病槍手的話,不可信。
他見過幾個判官組織以前的聖女,說實話,判官組織比較費聖女,他們每隔三年就會找一個新的聖女。
而以前那些聖女,沒有一個,是虞忘憂這個樣子的。
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過來都來了,孟光輝還是輕輕敲了敲玻璃花房的玻璃門。
虞忘憂也沒回頭,淡淡地說:「我不想吃飯,別叫我了。」
孟光輝咳嗽一聲:「我是木蘭城懲戒署的懲戒官,有點事,想向你例行詢問一下。」
虞忘憂這才從躺椅上回頭,眉頭微皺:「木蘭城懲戒署?找我幹嘛?」
「因為今天木蘭城第一高中的槍擊案。」
虞忘憂起身開門,看着孟光輝的眼睛,說:「……你們也相信我是那什麼組織的聖女嗎?」
孟光輝誠實的說:「沒見過你的時候,有一點點信。」
「現在呢?」
「現在,不太信了。」
「那還是有一點點信?」
「……在被完全證偽之前,都會假定為真,這是我們做事的原則。」
虞忘憂平靜地說:「是個好習慣,你有什麼想問的?」
她抱着胳膊站在玻璃花房門口,沒有讓孟光輝進去的意思。
孟光輝目前借用的身份,只是木蘭城懲戒署一個小小的懲戒官,也沒擺那麼大架子。
因此他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就站在玻璃花房門口,拿出電子記事本,裝模作樣地開始提問。
「虞同學,你跟那個精神病槍手,是什麼關係?」
「我跟他沒關係,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可是聽說他是來找你的,還說你是判官組織的聖女。」
「你聽誰說的,就去問誰。」
「可是那人已經死了。」
「那我就幫不了你了。」虞忘憂眸色沉沉,並沒有退縮的意思。
孟光輝來之前,也查過虞忘憂的信息。
和霍御燊查到的一樣,她的經歷沒有絲毫不尋常的地方。
這麼一個規規矩矩、模範公民一樣的少女,真是很難把她,跟判官組織那群瘋子聯繫在一起。
孟光輝最後問:「你能就上述問題的回答,接受我們的測謊嗎?」
虞忘憂毫不猶豫點頭:「當然可以。」
孟光輝給樓下一個下屬發消息,讓他帶測謊儀上來。
那人很快拎着一個小箱子上來,打開箱子,裏面就是一個便攜式測謊儀。
虞忘憂任由孟光輝把測謊儀的貼片接口貼到她腦袋上。
然後,孟光輝把自己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虞忘憂照原樣回答。
果然,測謊儀絲毫沒有異樣。
證明虞忘憂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孟光輝點點頭:「打擾了,虞同學,我們相信你。你不要害怕,判官組織是被取締的邪教組織,他們敢冒頭,我們懲戒司一定會把他們全部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