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解釋之後,夏遠方才恍然:「所以被賞金獵人殺死的人,只要家屬不追究,法院就可以不管?」
夏初見重重點頭:「就是這樣!」
夏遠方心想,這一點她倒是熟悉,不就是所謂的「民不告,官不究」嗎?
她明白之後,對賞金獵人這個職業,也沒有那麼本能排斥了。
夏遠方沒有繼續問下去,正好這時門鈴聲響了,她連忙說:「是陳嬸來了吧?」
夏初見來到客廳,從大門的視頻監控系統看了看,正是陳嬸來了。
她手裏拎着一個大大的儲物袋,裏面的野犀豬肉,恐怕有十斤左右。
這份禮,真是太大了……
夏初見忙打開門,先問:「您是坐電梯上來的?還是爬樓上來的?」
陳嬸住在一樓,而她家在十一樓。
要是爬樓,還能拎着十斤重的野犀豬肉,那可太厲害了。
陳嬸微笑着說:「……那人不許我們用電梯……」
「哎,也不知道是誰家這麼霸道,裝修個房子就霸佔整架電梯。」夏初見嘀咕着,對對面的鄰居沒什麼好感。
她從陳嬸手裏接過野犀豬肉,說:「進來坐會兒,剛爬了十一樓呢。」
陳嬸搖搖頭:「不了,我得趕緊回去。鶯鶯她爸又鬧了。我一會兒就去看鶯鶯,你要帶的東西呢?」
這個「鬧」的意思,大概是又打人了。
以前夏初見就覺得,這種家暴應該阻止。
現在知道陳嬸和祝鶯鶯都是類人之後,她還是認為應該阻止。
但是陳嬸和祝鶯鶯確實也有顧慮,她們甚至都不敢找懲戒署調解。
夏初見沒說什麼,把野犀豬肉放到屋裏,又拿了剛才收拾的布兜給陳嬸,說:「麻煩您把這些東西給三鬃。——我帶您去坐電梯。」
她和陳嬸一起進了電梯,然後一路往下。
出電梯的時候,那守着電梯的男人本來要發脾氣,可一看是夏初見帶着一個中年婦女下來,馬上賠着笑臉說:「您坐電梯吶?」
夏初見目送陳嬸離開,自己理也不理那男人,接着又坐電梯上去了,也不管那男人是不是在心裏咒罵她。
回到自己家裏,夏初見來到廚房,對夏遠方說:「姑姑,祝家那個男人,又打陳嬸了。她們母女倆就要忍一輩子嗎?」
夏遠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知道的,她家情況特殊,她們沒法報警。」
夏初見點點頭,「那也不能慣着,不能報警,還不能打一頓嗎?白瞎了陳嬸臉上的老虎紋路。」
夏遠方:「……」
這熊孩子,真是越來越熊了。
夏遠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好叮囑她:「鶯鶯的事,對你來說也是個教訓。以後在學校里要多長個心眼兒,別讓人欺負你。你的高中我還沒去過呢,你這都要畢業了……」
夏初見笑着抱住夏遠方的胳膊,「姑姑,我可不是鶯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孩,我可是暗夜狩獵者的狙擊手!——誰敢欺負我,我請他去投胎!」
夏遠方:「……」
這孩子,怎麼更糟心了!
「行了行了,在學校里,你還想狙擊敵人啊?」夏遠方溫柔地點點她挺直的鼻尖,「我要做飯了,晚上想吃什麼?」
夏初見眼前一亮,忙說:「想吃那個大肉丸子,姑姑給做不?」
「什麼大肉丸子?」
「就是以前姑姑做過的那種啊?」夏初見努力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名字,「就是獅子的腦袋!」
「……哦,你說獅子頭啊……」夏遠方啼笑皆非,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就用陳嬸送來的那什麼野豬肉。」
「是野犀豬肉,這種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