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琛可能也明白了梁靖婉靜默的原因,沒有揪着這點不放,「那就明天再去看。」
梁靖婉彎起嘴角,「好,生意談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後天就收尾了。」
「……」
兩人一問一答,聊着聊着,一聲「顧董」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那我先掛了。」梁靖婉聽見顧政琛應了聲「好」後,切斷電話。
轉頭一看,不遠處的蘇女士正倚門微笑,「媽。」
「政琛的電話?」蘇女士邁開腿走進臥室,在床邊坐下。
見梁靖婉點頭後,蘇女士開腔:「你生日他出差,等他回來再幫你補過?」
「後天飛倫敦,他說陪我玩兩天。」
……
從臨城出發,經BJ轉機,飛機降落在倫敦,已是十一月二十七日的夜間。
十一月底的倫敦,實行冬令時,天黑的格外早,日均最高溫度10℃,最低溫度0℃,天氣預報預測感恩節前後即將迎來初雪。
梁靖婉裹緊圍巾,手中拖着行李箱,一邊走,一邊抬眼往外瞧,十幾米開外,站着一個熟悉的男人。
男人眉眼深邃,硬朗的輪廓間染上些許清冷,筆挺的西裝外套着件黑色羊毛大衣,單手插在口袋。
她挽起嘴角,笑得眉眼彎彎,手鬆開拖杆箱,往前小跑了幾步,投入男人的懷抱當中。
顧政琛配合地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張開雙臂,將梁靖婉穩穩地摟入懷中。
「有想我嗎?」梁靖婉埋首在顧政琛的胸膛,發出悶悶的聲音,兩隻手越發用力摟緊男人的腰身,像是在訴說自己的思念之情。
你想我嗎的言外之意是我想你了。
可不解風情的顧老闆只是淡淡開腔:「這才兩天沒見。」
溫緩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笑意。
顧政琛的意思是兩天時間算短。
梁靖婉抬手揪着他的大衣外套,仰着頭,不依不饒地追問:「你想沒想我嗎?」
「再不鬆手,行李箱就要被別人拖走了。」顧政琛避而不談,伸手輕拍一下樑靖婉的腰,示意她下來。
聞言,梁靖婉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轉頭一看,白色的行李箱還好端端的停在原地,再回過頭,抬眸瞅着顧政琛,控訴道:「你騙我。」
圓溜溜的杏眼充斥着不滿,細眉微蹙,嘴巴撅的能掛一壺油。
顧政琛失笑,抬手攬住梁靖婉的肩膀,往自己懷裏一帶,另一隻手捧着她的臉頰,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由淺入深。
半晌後,男人低沉溫醇的聲音響起:「現在滿意了?」
周圍有來往旅客,頻頻把目光投向相擁的兩人,梁靖婉羞澀地躲在顧政琛的懷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腦袋在他的胸膛來回蹭動。
顧政琛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隻牽着梁靖婉的手往外走。
等到下榻的酒店,點了餐食,梁靖婉盤腿坐在地毯上,吃着意面,顧政琛已經吃過晚飯,就坐在一旁看着。
將近一天的奔波,身心俱疲,梁靖婉很快進入夢鄉。
兩人並未在倫敦久待,第二天,顧政琛和梁靖婉乘坐火車從國王十字車站出發,直達劍橋。
火車上,顧政琛和梁靖婉並排而坐,梁靖婉坐在靠窗的位置,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男人溫醇的嗓音傳入梁靖婉的耳中,「從倫敦到劍橋的火車,我坐過很多次。」
「是因為……我嗎?」
「嗯。」
隨着顧政琛的一聲「嗯」,梁靖婉內心翻滾潮湧,她轉頭抬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顧政琛的側臉。
她將手放在顧政琛的大腿上,側頭,靠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