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她還需弄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尤筱婕在過去一年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竟讓其氣勢驟變,行為舉止上,更是看不出以前的影子。
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秦鏡語這般思索着,便抬眼看向了對面的秦維山。
方才尤筱婕出現後,他便突然中斷了交談。
如此反應,能說明很多問題。
說不定,他那裏就有她想要的答案。
於是她主動開口說道:「秦掌柜,我們不若換個僻靜地方再聊聊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
秦維山聽了,不僅沒有覺得唐突,反而一副喜聞樂見的模樣,道:「秦道友說的哪裏話。
咱們可是一個同盟啊。
你我之間,何談請教不請教的。
你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說完,他便抬腳走到了秦鏡語身旁,目光瞥向了一側的房屋。
隨後伸出了紳士手,示意秦鏡語先進去。
秦鏡語見狀,微有訝異,稍後反應過來,便立即明白了秦維山的意思。
原來他以為她說的「僻靜地兒」,指的是她的屋子裏啊。
這屬實讓她有些沒想到。
尷尬之餘,便只能硬着頭皮婉拒:「不好意思啊,秦掌柜。
我們屋子內太過雜亂,難有下腳的地方,實在不宜待客。
且崔瑭它們還都在修煉,也不適合打擾。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不若去沙灘那邊吧。」
秦維山一聽,伸出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
他原本還想着進去看看山璃,順便刷刷存在感。
可現在秦鏡語這樣說了,他肯定也不能硬闖啊。
遂只能壓下內心的遺憾,一如既往地笑道:「是我考慮不周了,倒連累得秦道友為我解釋這麼多。沙灘那邊的風景很不錯,我們這便過去吧。」
秦維山說完,便順勢做了個「請」的姿勢。
秦鏡語對他禮貌一笑,也不客氣,率先便朝山下走去了。
秦維山收回手,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屋子。
自然沒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影出現。
又見那邊秦鏡語已走出去很遠了,便也只能遺憾地離開了。
......
秦鏡語隨手在二人身旁布了一道結界,便看向了秦維山。
她盯着他的雙目,直奔主題:「秦掌柜,你認識那名女修。」
秦維山聽出了她語氣里的肯定,笑着用手指摸了摸下巴上的小鬍子,然後在她自信的目光中,搖了搖頭,道:「說實話,並不認識。」
秦鏡語聞言,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
這一幕落在秦維山眼裏,可是讓他遺憾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紓解。
哈哈哈,誰讓她不允許他進去看看山璃的。
現在嘗到了「求而不得」的滋味了吧。
秦鏡語不知他內心那些彎繞,只是在疑惑他為何要說謊。
正想着戳穿他,卻不想他竟又開口了:「雖然不認識,但我知道她是誰。」
「哦?」秦鏡語雙眼一眯,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
她很疑惑,這秦維山一向不愛賣關子,怎得今日這般反常?
莫非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着他了?
秦維山於察言觀色上,可謂是爐火純青,幾乎一眼便看出了她內心所想。
但他沒有任何解釋,只繼續說道:「此人乃是散修同盟會近一年新升任的女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