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殷啟舟有點兒不明白了。
既然不是有感覺,那為何會要一條腰帶呢。
明明他身上還有比腰帶更貴重的東西,怎得就選中了它呢?
難不成她本來就沒想要什麼補償?
可若這樣說,那她方才折騰了那麼多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只是一時興起?
可據他對秦鏡語那為數不多的了解來看,她不像是那種高舉輕放的人啊。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
秦鏡語見他這副疑心重重的模樣,心裏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她向殷啟舟索要腰帶,目的的確不單純。
但這個不單純,與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毫無關聯。
她之所以會選中那條腰帶,乃是因為方才丹田處突然出現的那道聲音:
「月滿無虧,木巽龍精。太虛之內,詭咒自清。」
她觀察過殷啟舟的表情,確定那道聲音他沒有聽見。
可那道聲音的出現,卻又實實在在與他有着關聯。
只要她將目光從殷啟舟身上移開,聲音便會消失。
一旦再次聚焦殷啟舟,那道聲音也會隨之出現。
如此反覆試驗多次後,她最終確定了引起那道聲音響起的真正來源,乃是殷啟舟扎在腰間的那條鑲紅玉的金腰帶。
至於具體是那紅玉引起的,還是那金腰帶引起的,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只要能將腰帶要過來,她就一定能弄清楚引起她丹田產生這般異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只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先消除殷啟舟的疑慮。
「什麼為什麼?」秦鏡語一派鎮定地反問道,「只是看你腰帶上的紅玉漂亮罷了。」
「是嗎?」殷啟舟緊緊盯着她的雙眸,似是想要看出些許破綻,「可我靴子上的碧玉,比起腰帶上的,不是更大、更好看嗎?」
殷啟舟說着,一下子撩開了衣袍,露出了腳面上的兩顆碩大的碧玉,道:「秦姑娘,你看如何?」
秦鏡語看着那宛若雞蛋般大小的碧玉,震驚地深吸了口氣:「嘶…這麼大嗎?殷啟舟,你竟然將如此碩大剔透的翡翠縫在腳上?不覺得這樣太暴殄天物了嗎?」
秦鏡語說完,猛地蹲下了身子,伸手就要去觸碰那碧玉。
但被殷啟舟一個後退,躲開了。
「真小氣,連摸都不讓摸。」秦鏡語站起身子,酸溜溜地說道,「既然沒有要給我的意思,又何必讓我看一眼呢。」
殷啟舟見她神情自然、毫無造作之態,心中的疑惑不由消了七分。
但也只是七分而已。
只要還有一分存疑,他就不能輕易放下心中疑慮。
「秦姑娘,你很想要這兩顆碧玉,對嗎?」殷啟舟朱唇輕啟,緩緩說道,「其實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完,他便不錯眼地觀察着秦鏡語接下來的每一個表情。
只見她先是訝然地張了張嘴,懷疑與僥倖之態盡顯;
接着她又皺了皺眉,似是在考慮他所提出問題的可行性;
最後她好像已經想通了一切,整張臉上除了嫌棄,便是嫌棄。
如此生動而又具有個人特色的面部表情變化,一經秦鏡語做完,殷啟舟心內剩下的那三分疑慮算是徹底消失了。
「我說的可是真的,你確定你不考慮考慮?」他的神情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隨意了起來,「放心好了,我提的要求很簡單的。」
「但我就是不想聽呢。」秦鏡語做出一個雙手捂耳的假動作後,繼續拒絕道,「昨天被你坑了三次還不夠,還要上趕着被你坑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