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灰蛋到底是何用意,但眼前的情況已由不得她去細想。
空間的坍塌已是越發激烈,不知道哪個瞬間就會將他們徹底埋沒。
那些黑骨散發出的陰氣也愈加狂暴,稍加不注意就會被波及。
如此境況,她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脫身。
既如此,倒不如先將希望放在灰蛋身上。
說不定就逃出生天了呢。
秦鏡語想到這,當下便一個利落的彈躍來到了灰蛋身邊,將它緊緊抱在了懷裏,並立刻閉上了雙眼。
而就在這一剎那,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整副身軀急速上升了起來。
疾風吹亂了她的長髮,但也帶來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
那香味,有一股檀香與槐香混合的奇特味道,像極了一百三十二號洞府門前唯一一株白皮矮松的松針的芬芳。
......
而就在此時,萬象煉境內,秦鏡語消失的那處旋渦旁。
有兩名身着同樣服飾的一男一女,正在一處簡易的結界內激烈爭吵着。
看那男修的樣貌,赫然是之前厲喝秦鏡語並導致她跌落旋渦的罪魁禍首。
至於那名女修,則應是那名偷襲秦鏡語的女修無疑了。
只不過女修此時的容貌,早已不復之前嬌美。
一張臉上,滿是新鮮的窟窿。
雖然沒有流血,但看起來也甚是恐怖。
此時,她的情緒十分激動,看向對面的男修也是滿目憎惡。
只聽她說:「袁邙,我的臉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拜你所賜!
如果不是你非要讓我去偷襲那名鬼修,我也不會遭此橫禍。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你!」
她說到此處,恨難自抑,終是痛哭出了聲音。
可眼淚碰到臉上的傷口,又實在疼痛。
無奈之下,她只能強忍住眼淚。
可滿腔情緒無處宣洩,她又實在難受。
為了讓自己好受點,她再次看向袁邙,繼續說道:「袁邙,你知道嗎?
我被那根鬼藤緊緊捆縛住吸血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太過害怕。
因為我想着,就算受傷了也沒什麼打緊的。
至少你手裏還有一枚復體丹。
只要你哄我幾句,順便將那枚復體丹拿給我療傷,我就可以恢復原樣了。
可是你呢?
你嘴上說着心疼我,可實際上卻什麼也沒做。
就連剛才看我的眼神,也全都是嫌棄!
你嫌棄什麼呀?
難道不是你把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
你就是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嗎?
呵呵,是了,你應該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我應該早就想到的。
畢竟連趙師姐那個劍痴,都知道你是個表裏不一的小人。
可憐我之前還在為你不斷地辯解。
現在想想,趙師姐指不定背地裏偷偷笑話我多少次了。」
女修這一頓明里暗裏的諷刺,直接讓袁邙的火氣蹭蹭蹭地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他後槽牙緊緊咬在一起,臉上青筋暴起,似乎隱忍得格外艱難。
眼看就要爆發了,可不知為何,他又給硬生生忍住了。
就連說出的反駁的話,也沒有太大聲,像是害怕嚇到眼前的女修似的:「霓兒,你聽趙小小胡說什麼?
她要是真能看透人心,又怎會被她的三任道侶連續背刺?
就這種看人的水準,放眼整個玄越東洲都找不出
第二百二十六章 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