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們都死了?!」秦鏡語感覺自己的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炸裂開來,亂得不成樣子。
「怎麼會這樣?」她面色難看,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明明我走的時候,他們都還活着…」
斗篷人銳利的目光一直緊盯着秦鏡語。
直覺告訴他,對方貌似真的有可能並不是殺害茶水店那幾個夥計的兇手。
但是考慮到這女人之前的謊話連篇,他又不能排除對方是在演戲的可能性。
再加上半月前藥材商人的無故失蹤一案,至今懸而未決。
而這個名叫秦筱雪的女人,很有可能便是此案的重大突破口。
畢竟事發以後,她是唯一一個與「廣源客棧」、「兇殺案」這兩個字眼有關聯的人。
雖說這樣聯想非常牽強,但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因為藥材商人無故失蹤一案,已對寶州城的形象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不良影響。
就連城主府也對他們巡安司下了最後通牒,若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巡安司還是未能查明真相,那便由治安司全權接管此案。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寶州城就真的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
想想看,讓一個主管治安的部門,貿貿然去插手刑獄訴訟,傳出去豈不是讓其他城池的掌權者們笑掉大牙!
屆時,不僅他們巡安司沒臉,就連城主也會跟着沒臉。
而城主沒臉的後果,很有可能就是巡安司被徹底大砍削。
到那個時候,沒了職務事小,掉了腦袋可就麻煩了。
所以不管怎麼樣,藥材商人無故失蹤一案,他們巡安司必破無疑!
而秦筱雪,要麼必須是兇手,要麼必須有活着的價值,沒有第三種選擇!
斗篷人一番細思完畢,便鬆開了緊捏住秦鏡語下巴的手,冷酷道:「秦筱雪,你確定還要繼續隱瞞嗎?」
秦鏡語沒有作出任何回答。
她聽見了斗篷人的問話,但混亂的腦子,讓她始終無法開口說些什麼。
見狀,斗篷人也不再猶豫,直接朝着身後的黑暗處做了一個手勢。
緊接着,秦鏡語便聽到對方說了一句:「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你說什麼??」聞言,她豁地抬起了頭。
可這一抬頭,卻不期然地撞入了一隻黑色大血蟲的視線之中。
這讓她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強忍住噁心,顫聲喊道:「先等等!」
可斗篷人才不管她說什麼,只吩咐手下們一趟又一趟地搬來五花八門的刑具。
看着眼前漸漸被各種詭異刑具堆滿的牢房,秦鏡語知道,現在的她哪怕說出真話,恐怕對方也不會相信了。
她必須說出一些對對方有用的事情,恐怕才能避免這無端的酷刑了。
想到這,她使勁穩了穩心神,才道:「大人,我能看看他們的屍體嗎?」
斗篷人聽她這麼說,那雙鋒利的眸子陡地看向了她。
如此具有壓迫感的一眼,讓秦鏡語不由地吞咽了幾口唾沫。
但她沒有因此而躲閃,而是挺了挺脊背,繼續道:「我想,或許我能幫大人您,找出些許蛛絲馬跡。」
斗篷人聞言,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
就在秦鏡語以為對方不會同意時,對方卻忽然轉過頭去,朝着身側的一名屬下使了個眼色。
……
屍體很快便被抬了上來。
一掀開蓋在他們身上的那片白布,秦鏡語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那六具屍體的焦黑模樣給驚得心顫了顫。
「這麼黑?」秦鏡語皺眉將那幾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