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出了兩個叛徒的領頭黑袍人,又乍一看到姝芫的動作,氣的眼前一黑,差點吐血身亡。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竟還有如此蠢鈍的手下在他底下謀事?
不行,等此間事了,一定要將自己的人手加緊盤點集訓一番,萬萬不能再出現今天這種異況了。領頭黑袍人用力咬緊後槽牙,恨恨地想着。
他將跑在前面礙眼的姝芫,一個揮手,就給甩到了兩側牆壁之上,以使他能正對目標。
他看着前方猖狂奔逃的黑袍人,煩躁地嘬了嘬牙花子,隨即手臂一轉,便釋放出一股魔力,直直打向目標後心。
姝芫因被甩至牆壁,耽誤了些許時間,遂只能跑在領頭黑袍、宋知臨與鱔城主之後。
她一面急急前行,一面操控出逃黑袍人左突右沖,一面又努力觀察周圍環境,以期尋找合適契機離開此處,忙的不可開交。
就在她跟隨前方四人一個右拐之後,一個熟悉的大洞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不就是她之前為救寒呂,情急之下用靈力鑿出的大洞嘛!
當下不再猶疑,操控着那被攻擊的身無一片好肉的出逃黑袍人鑽出了大洞。
緊緊墜在後頭的領頭黑袍人想都沒想,直接跟着跳了出去。
宋知臨則急急逼停了腳步,滿臉深思地看了一眼這個大洞。
「這是什麼?」緊跟宋知臨腳步而停的鱔城主,同樣看到了那個大洞。
「難不成之前瞭望眼異動,並不是因為闖進了一條海魚,而是…」鱔城主臉色不好猜測道。
「呵,這座地道十分密閉,何時你還見過有除了我們之外的活物或者活人在這裏出現過?」宋知臨自嘲一番,頭也不回地邁過了大洞。
「……」鱔城主品讀了一番宋知臨滿是嘲諷的話語,臉色越發難看地甩了甩衣袍,追了出去。
當初瞭望眼發生異動,宋知臨的確提出過應該探看一番的話語,但被他與麗無涯輕輕帶過了。
可他宋知臨不也是沒有堅持到底嗎?作何這番別人都不如他的嘲諷模樣?
呵,真是火大。鱔城主越想越氣憤,連緊跟在他後面的姝芫並一干黑袍人消失不見了,都沒察覺。
此時的姝芫已穿出瀑布,正在收回她的那縷神魂。
那群被她帶偏的黑袍人們,在跟着姝芫穿越瀑布之際,已經一一被姝芫手刃。
現在只等神魂收回,她就要逃之夭夭了。
……
「不對!此人早無了生機,為何卻能與我們對戰到此時?」宋知臨看着散落一地的血肉率先提出了疑問。
「確實很奇怪。我這蝕骨爪法一旦施展,必定會讓對方痛不欲生、當場求饒的,但眼前此人與之前那人,卻好似沒有痛覺一般,只顧奔逃,絕不戀戰。」領頭黑袍人一想到是有人控制了他的手下,才導致他們行為異常並且叛主的,心情豁然明媚了些許。
畢竟這不算是他御下不嚴,只能算是對方太過強大與狡詐罷了。
「嗯?」宋知臨若有所思,轉頭對領頭黑袍人道:「你的那些手下呢?這都快要過去一刻鐘了,他們就算走也走過來了!」
鱔城主聞聽宋知臨此話,忽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喊道:「不好!他們不會是去往瀑布方向了吧!」
「他們怎麼會追向那個方位?」領頭黑袍疑惑不已。
「看來真正的叛徒已經逃了,估計你的那些手下凶多吉少了!」宋知臨冷笑一聲,率先走出了山洞,動身趕向瀑布方向。
鱔城主與領頭黑袍對視一眼,也跟着追了出去。
……
收回神魂的姝芫,將身上的黑袍脫了下來,燒了個乾淨,就要進入若驚鐲內查看寒呂的傷勢。
卻忽然察覺到身後的瀑布處傳來了異響。